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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部分

官冤枉啊文選清驚慌失措地喊起了起來,手舞足蹈,狀若瘋癲。

李貞面色一厲,斷喝道:事實俱在,豈容爾狡辯,來啊,將這廝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一聽要打,文選清立時便是臉色煞白,不管不顧地高聲喊道:下官招了,下官招了,殿下饒命,下官招了

講,何人主使爾行此齷齪之勾當?李貞揮了下手,示意已經擁上前來準備拖人的衙役們退後,盯著文選清喝道。

是,是,是文選清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聽得堂上、堂下諸人皆是一陣的惱火。

嗯?李貞不滿地冷哼了一聲,作勢又要去抽文案上的火籤,嚇得文選清一哆嗦,放聲狂喊了起來:是劉侍中逼下官乾的,下官亦是無奈啊,殿下,下官實是冤枉啊!

文選清此言一出,滿堂震驚,先是一片死寂,而後無論是堂下的衙役還是大堂外圍觀的民眾全都譁然了起來,場面登時便有些子失控的跡象劉洎其人雖因著嘴巴大之故,在同僚中一向不怎麼受歡迎,可在民間卻是風評不錯,算是個清正廉潔之官員,又身居宰相之高位,可謂位極人臣,此番竟然聽說其為兒子私下謀利,這等事情說將出來,別說普通民眾接受不了,便是堂上諸副審也都吃驚不已的,眾說紛紜之下,亂自是不免之事了罷。

大膽狂徒,爾竟敢當庭妖言惑眾,誣陷當朝宰相,狂謬!拖下去,重重地打!李貞尚未發話,副審官監察御史王正凜倒先跳了起來,猛拍著文案,臉紅脖子粗地嚷了開來。

放肆!李貞猛地一拍驚堂木,運足了中氣,大吼了一聲,聲如滾雷中,場面登時就被鎮住了,只是眾人卻聽不出李貞究竟是在吼文選清還是吼王正凜,這氣氛登時便有些子詭異了起來,畢竟王正凜代表的可是魏王黨,與李貞壓根兒就不的,倒是與劉洎是同一派系,李貞這一聲狂吼的意味可就很有些子深了不是?

殿下,此賊胡言亂語,須當不得真,合該重刑侍候,下官,呵呵,下官也就是個建議,一切還請殿下做主。王正凜原本仗著自己是副審官,身後又有著魏王的支援,嘴上倒是硬得很,可眼瞅著李貞的臉色越發陰沉,心中沒來由地便是一寒,話說到後頭,立馬軟了下來,打著哈哈地訕笑著。

李貞根本沒理會王正凜,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凝視著文選清,沉著聲道:文選清,爾好大的膽子,竟敢謊言敷衍本王,看樣子不動刑,爾是不會招了,來人,將這廝拖將下去,重打三十!

殿下饒命啊,下官所言句句是實啊,殿下饒命啊文選清一急之下,登時便哭喊了起來,可一起子衙役們哪容得起掙扎,拽將起來,架下堂去,就在衙門口扒下了褲子,掄起大板重重地打了起來,這一通好打,記記著肉,不數下便打得文選清皮開肉綻,鬼哭狼嚎了起來,其情之慘,分外駭人,一起子圍觀之民眾中被嚇得發抖者不計其數。

須臾,被打得死去活來的文選清再次被架上了堂,人雖尚算清醒,卻是跪不住了,趴直髮抖,身上滿是血跡斑斑,口中兀自哼唧著:殿下饒命,下官所言句句是實啊,著實是劉侍中讓下官做的啊,下官冤枉啊,殿下

眼瞅著文選清被打成這樣兀自不改口,王正凜立時便坐不住了,偷眼看了看李貞的臉色,硬著頭皮再次站了起來道:殿下,此賊狂悖,乃死硬之徒,須得用重刑

哼!李貞不待王正凜將話講完,便即冷哼了一聲,一揮手,打斷了王正凜的話,那等怒氣勃發的樣子,嚇得王正凜一個激靈,不敢再多言,訕訕地坐了下來,臉上滿是悻悻然之色,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文選清,爾既堅持是劉侍中指使於爾,那就詳細道來罷。李貞沉吟了一下,不緊不慢地開口問了一句。

啊,是,殿下,下官這就說,這就說了。一聽李貞這話,文選清萎靡的精神登時便是一振,強自忍住臀部的疼痛,跪直了起來,哆嗦著道:六月二十三日,時值荀假,下官正在家休息,午時過後不久,有一劉府家丁尋到下官府上,言及劉侍中有請,下官心中自是起疑,可下官乃是微末之小官,哪敢不去赴侍中大人之邀約,也就緊趕著收拾了一番,跟著那人便出了城,徑直到了劉侍中府上,倒是真見著了劉侍中,下官惶恐之下,自是恭謙奉承,卻不料劉侍中言語間每多暗示,竟是要下官弄虛作假,為其子之轉調戶部出力,下官本不想幹,可,可,可下官就一九品之主事,哪能扭得過侍中大人,一時糊塗,也就應承了下來,收了劉侍中三匹綢緞,還有一份文書,這事情便是如此,下官實是被逼無奈的啊,殿下,下官冤枉啊

荒謬,荒謬!王正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