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唐軍之間的聯絡,活捉李貞!”乙毗咄陸鐵青著臉尋思了許久,終於還是咬著牙下達了攻擊令,一時間西突厥軍陣中號角聲大作,傳令兵在各軍騎陣中往來飛奔,人馬調動頻繁,大戰將起,氣氛陡然間緊張了起來。
哈,媽的,乙毗咄陸這老小子終於憋不住了,嘿,有種!李貞一見到西突厥本陣中動靜不小,立馬就看出了蹊蹺,知道乙毗咄陸這是打算動手了,忍不住嘴角一彎,笑了起來——魚上鉤了!
就在大戰即將全面爆發的當口,一騎飛騎突然從西突厥軍陣中衝了出來,直抵戰場中央,馬上之人單手持著長槊,直指大唐軍陣,高聲吼道:“李貞小兒,可敢跟某一戰否?”這人赫然竟是乙毗咄陸之嫡長子頡苾達度設。
“混帳東西!”乙毗咄陸顯然沒料到自己這個心高氣傲的兒子會在大戰即將開始之際跑去找李貞單挑,心頭一陣火起,黑著臉罵了一聲,不過也沒派人將其召回,而是任由頡苾達度設在兩軍陣中耀武揚威,無他,乙毗咄陸雖久聞李貞勇冠三軍,然則內心裡卻不併怎麼信服,在他看來,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唐親王,就算武藝再高也高不到哪去,所謂的“勇冠三軍”大體上是以訛傳訛的結果,而頡苾達度設一身武藝卻是實實在在的,即便是乙毗咄陸自己也不敢說一準能勝得了自己這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兒子,由他出馬去挑戰一下也未嘗不可——李貞不出戰的話,唐軍士氣必然受影響,若是李貞膽敢出戰,那倒也好了,只消頡苾達度設能擒下李貞,一切都搞定了,連仗都可以不用打了。正是有這麼個想法在,乙毗咄陸雖惱怒於頡苾達度設的擅作主張,卻並沒有派人去制止,只是罵了一聲便作罷論。
找老子單挑?哈,媽的,好勇氣,這小子誰啊?不會是燒壞了大腦的傻子吧?李貞久經戰陣,死於其手下的大將都不知有多少了,這會兒一聽竟然還有人要跟自己玩單挑的遊戲,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實在是懶得去理會這麼個傻冒。
“殿下,容末將去斬了那小狗!”
“殿下,末將請命出戰!”
“殿下,末將誓殺此獠!”
……
一見有人敢當場辱及李貞,唐軍諸將全都火冒三丈,陳武、遊思凡、鷹大等將領紛紛出言請戰,個個跳著腳要去教訓頡苾達度設一番。
“不準!”李貞雖有一身天下難遇敵手的好武藝,可他卻從來都不欣賞單挑的把戲,在他看來,為大將者,首要任務是指揮作戰,而不是跑去跟對方玩單挑,勝了無甚意義,最多也就是起個鼓舞士氣的作用而已,問題是鼓舞士氣的手段多得是,沒必要靠單挑這麼個無聊的玩意兒來實現,倘若敗了,那豈不是誤了一軍的大事?故此,眼瞅著手下諸將紛紛出言請戰,李貞面色一沉,毫不客氣地拒絕了。李貞治軍甚嚴,諸將無敢有違令者,此時一見李貞沉下了臉,自是無人敢再言出陣單挑之事,全都老老實實地退到了一旁。
頡苾達度設繞著場心兜馬轉了一圈,見唐軍陣中沒有反應,以為李貞這是怕了自己,頓時得意地放聲大笑起來道:“李貞小兒,小爺頡苾達度設,爾既不敢戰,跪下磕幾個響頭,小爺便饒了你這回,哈哈哈……”
頡苾達度設?哈,是他?嘿,來得好,爾既然要送馬於老子,不收下也太對不起爾之熱情了!李貞一聽頡苾達度設自報家門,頓時樂了起來——以李貞對西突厥汗庭的瞭解,自然知曉此人就是乙毗咄陸的嫡長子,還是西突厥新一代赫赫有名的後起之秀,立時來了些興致,無他,只要殺了頡苾達度設,乙毗咄陸惱羞成怒之下必然要跟唐軍死磕,如此一來,這仗可就有打頭了;再一看頡苾達度設座下那匹火紅色的戰馬更是眼睛一亮——李貞原本所騎的棗紅馬早已戰死在和田城下,後頭雖連著換了幾匹戰馬,卻都不是很滿意,正苦於無良駒可御,一見頡苾達度設**那匹火紅色的戰馬神駿非凡,頓時便起了奪馬之心,冷笑了一聲,伸手取下得勝鉤上掛著的亮銀槍,縱馬衝出了本陣,來到近前,眯眼看了看停在不遠處的頡苾達度設,召了召手,輕蔑地道:“爾欲送死,本王這就送爾上路好了,來罷!”
頡苾達度設生性狂傲,除了其老子能降伏住他外,餘者皆不在其眼中,東征西討之餘,也就只遇到過阿史那坎寧這麼個對手能與其平分秋色,心氣自是高得很,此時見李貞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中,頓時火冒三丈,鐵青著臉,場面話也不說了,一抖手中的馬槊,大吼一聲:“找死!”縱馬便向李貞殺奔過去。
來得好!李貞見頡苾達度設已然縱馬殺來,自是不會自大到原地捱打的地步,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