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甸會”會長,負責“軍官團契”;以及老人福利事業,曾任“世界資深公民協會”副主席(在副主席的競選中擊敗美國的代表)。除了唐榮的公差以外,他常常代表臺灣到海外訪問,都是他分內的且與政治沒什麼相關的活動。
在海峽兩岸尚未開放之前,大概是1973、1974年,筆者回臺北探親,有一天我倆在外散步,先父有些神秘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來,原來是留在大陸20多年無音訊的大哥的親筆信,在那時候政府官員與大陸親友私下通訊是犯臺灣當局大忌的。他告訴我,前些時在東南亞旅行時香港一位滬江大學的老同學跟他聯絡,說是周恩來總理“向他致意,並希望他為兩岸和平統一盡份力”。其實,周在1924年8月已由法返中國,父親是1928年以後才去的,只可算是他的留法前期同學,兩人並未在法國相遇或認識過。父親告訴這位老同學,如果周真有誠意,可否讓他大陸的三個兒子來香港見見面,就知道他們都還很好地活著。同時,他把一次泰國的行程臨時縮短,提前趕到香港。見到了老朋友時,才知道孩子們來不及辦手續,無法趕得上來港會面,但帶來了長子的親筆信。信中說大陸生活很好,兩位弟弟也很不錯,總之,都平安無事。當然,二三十年的隔絕,能見到信也很好,但是總不及實地見面更好。
父親並告訴我他已向(當時任“行政院長”的)經國先生報告過了,蔣沒講什麼話,只是搖頭說:“共產黨真是無孔不入!”以後十多年,先父還是經常出入臺灣,參加國際鋼鐵、老人福利及宗教等各項活動與會議。蔣父子對他還是信任有加。我把大哥的信帶返美國,從那時就開始不斷通訊,知道大陸兄弟的情況,讓父母親安心不少,這要感謝*這次小小的*。
這裡又想起另一次**(或宣傳),那就是剛到臺灣的時候,有一天,一位親戚來告訴母親,說是聽到上海一個無線電臺的廣播,是我祖母在呼喚,要父親“反正”迴歸。在父親的記錄裡,1948年4月他曾幫助一位同鄉長輩“筱香叔”在上海取得電臺執照,他感覺“很後悔,不應循私”。大概就是從這個電臺來的廣播。1949年初在上海,母親和我還應邀去電臺吃過茶點。記得是在一個大廳裡,有歌唱表演。臺上就是播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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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唐榮鋼鐵公司退休之後
1976年,父親已是75歲高齡,他堅持退休。原先創立的“中國鋼鐵貿易股份有限公司”是1966年成立的,負責執行同業間外銷合作公約,當時越戰正是火苗旺盛,需要鋼材甚多,為避免同業惡性競爭外銷,才制定合作公約。父親由於大家擁戴擔任董事長已11年,原是盡義務的,此時他退出唐榮,“中鋼公司”決定給他一筆車馬費,“以維持生活”。(按:很奇怪,先父在唐榮任董事長11年多,居然沒有一點點退休金。“中鋼公司”後來倒閉,連以母親名義投資在裡面的錢也失去了,但得蔣經國的幫忙,其他股東的錢都還清了。)
從退休到1991年過世,他在最後15年擔任一家焦姓老闆的私營公司的董事長。此外,他於1979年創辦大同老人福利基金會,這原是一位已故教友韓時俊長老的一項遺願,為年老傳道人建一退休之所,其哲嗣韓偉(首任臺北陽明醫學院院長)秉承遺志,將治喪餘款12萬餘捐贈以作倡導。父親自己盡力捐助,到1981年捐得新臺幣1000萬。但此戔戔之數,實難以覓地建屋照顧老人生活,經在臺北市基隆路一段55號三樓設立“松柏之家”,以作老人康樂教育休閒為主。另設立松柏學苑,邀集學有專長者教授老人語言、法律等方面的知識,筆者也曾應邀講授醫學新知。這個“松柏之家”是法人機構,由董事會管理。
在此之前,他也創辦了臺北近郊景美的滬江中學,那是1958年邀集滬江大學同學會在臺灣校友共同努力的結果,他擔任了前三屆八年的董事長。當年為購地建教室真是焦頭爛額,到處做不受歡迎的勸募者(後來我替他設立一個基金,才知道要人捐錢的困難),最後佔地一萬坪的滬中在景美出現。他在1966年把建校所有債款籌措清還後就“功成身退”,辭去董事長職。由於臺灣工業起飛,地價大漲,千禧年去訪問時,學校基金充足,當時任董事長的不但有美奐美崙的寬大辦公室,還有學校供給的轎車與司機,但這些他在世時都沒有享受到,只有一棟以他名字命名的教學大樓“嵩慶樓”,巍然矗立於校園中。筆者曾帶妻女去參觀松柏之家與滬江中學,希望在美國生長的下一代知道她們的祖父,為中華大地、退休老人及下一代無私地獻出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