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
白霜華一臉的驚訝和失望。
當下,所有的眼神皆投向了白霜華,又看了看眼前的黑袍老者,難道,這是蝶谷上一代谷主?
“霜華,你不是答應過為師要好好照顧邪念,可是,為什麼,是她,是她將邪念害成了殘廢是不是?”
黑袍老者一手指向了雪染歌,深色的眼眸裡泛起一抹凌厲的殺意。
染歌嘴角一勾,眉眼一動,冷笑出聲:“願賭服輸,他既然輸了就該履行賭約,不是嗎?”
“我今天就殺了你替邪念報仇!”
黑袍老者袖子一揮,身影頓閃,化作一道厲風襲向雪染歌。
染歌身形一閃,花瓣飛射而出。
同一時刻,花宸夜也抽出了利劍,直刺黑袍老者。
三人很快打成了一團,難分高下。
蝶舞,蝶影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上前,只把眼神投向了白霜華。
白霜華皺眉不語,臉色很不好看。
“老怪物,你就等死吧!哈哈——”
戰鬥激烈時刻,空中響起一道幽幽的聲音,帶著濃重的譏諷和殺意。
黑袍老者腳尖點地,直直地向後劃去,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痕。
老者停到了一顆樹前,冷眼望向了天空,仰面長嘯:“夜冥,不記得我們的約定了嗎?”
“哈哈,當然記得——”
洪亮的聲音刺透耳膜,“井水不犯河水!”
老者大吼:“你記得,為何讓人來殺我!以為我力量最薄弱的時候就能除掉我嗎?夜冥,你簡直是痴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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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你蝶谷屠殺我雪櫻珠魚,我自然要跟你這老東西算賬的!”
夜冥的聲音冷冷飄起,引來一陣詫異。
雪櫻族,一個神秘的隱族,只要是江湖上有些地位的人,都聽說過此族。
“珠魚害人,本就該殺!”
白霜華義憤填膺,一臉正色。
夜冥大怒:“你個老糊塗懂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老怪物是故意讓蝶谷之人去屠殺珠魚,不是為了什麼為民除害,而是為了自己得道昇天,是不是?”
染歌轉念一想,瞬間瞭然,一語點破。
白霜華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黑袍老者,眼神帶著質問的意思。珠子是盡數地扔到了蝶谷崖底,難道真的是因為如此?
“誰不想得道成仙,我追求與天同壽,有什麼錯?哈哈——”
黑袍老者猖狂大笑。
白霜華身子一僵,倒退了幾步,竟然真的如此!他真的沒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師父竟然是抱著這種心態,他一直都以為師父死了,卻是未曾想到他竟躲在了此處,就是為了得道昇天。
夜冥冷嗤:“不要臉的老怪物!”
“閉嘴!”
黑袍怒喝,火氣上湧,殺氣外露,“夜冥,出來,今天我們就一較高下,此地,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師父,您怎麼可以這樣?”
白霜華一臉傷痛,被打擊的不輕。
“你懂什麼?”
黑袍老者雙目一瞪,怒火中燒。
“師父,莫寒是不是您殺的?”
白霜華似乎想到了什麼,思索片刻終究是問了出口,他必須要將事情弄明白,否則,他怎麼對得起蝶谷的那些人。
“那個廢物你也收,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可惜的!”
黑袍老者冷冷一笑,眼底閃過嗜血的幽光。
“師父,徒兒不懂,您以前不是教導徒兒,做人需有原則。為了蝶谷,您將蝶谷傳與了我而不是邪念,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師父,您是我最敬重的人。”
白霜華目光沉痛,怎麼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要麼,站在我這一邊,要麼,死!”
黑袍老者一揮袖,完全不去理會白霜華的話。
染歌皺眉,這人定是入了魔了!
“誰死還不一定!”
染歌小手一揚,殺機頓現,數道花瓣直接刺向了黑袍老者。
“小丫頭,好樣的,殺了他!”
夜冥嘶吼出聲。
夜冥話落,染歌便瞧見小白飛竄而來,像是閃電一般,直撲黑袍老者。
“夜冥,自己出不來,就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