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和煦,日光明媚。
翌日,陽光透過窗戶斑斑駁駁的灑落進來,清新的氣味充滿了整間屋子。
雪染歌與往日一樣,起床,更衣,洗漱,直接將鍾離洛忽視個徹徹底底。
“歌兒,昨夜睡的可好?”
鍾離洛未召丫鬟伺候,自己整理好了衣物,隨後坐在桌子旁品茶,好似無意地問道。
話落,雪染歌紅唇輕勾,眉眼裡透出一絲諷刺,“王爺以後還是少對我用催眠香,當然,王爺以後再也沒有這個機會。”
鍾離洛神色一僵,端起茶杯的手一滯,妖冶的唇瓣緩緩勾起。他的歌兒,倒是越來越聰明瞭。
“歌兒,後天就是狩獵大賽了,本王陪歌兒去選套騎馬裝如何?”
鍾離洛優雅起身,語氣不好不壞,可雪染歌聽出來了,他這是在徵詢她的意見。只是,鍾離洛何時開始在乎別人的想法了,倒是讓她覺得好笑。
思緒一轉,心中明瞭。
昨日宴會,想必太子也已經說明,狩獵大賽的彩頭,不過是為了那古樂而已。
“王爺放心,歌兒定能取勝,古樂姑娘,是歌兒送給王爺的大禮!”
雪染歌淡漠開口,繼而轉身離去。
古樂!
鍾離洛無力地扯動了一下唇角,並沒有打算跟上去。那名與雪芙相貌極為相似的女子,她叫古樂,是太子府的一名舞姬。太子府以美女為彩頭,這其中的厲害,他還是看的清的。紅顏禍水,妖女禍國,他也還是知道的。
他只是想與雪染歌和平相處,為何,她總是懷疑他別有用心?
鍾離洛有些迷茫,此刻,他不會想到自己以前所做的種種都是為了報復雪染歌。
而雪染歌這個人,對她好的人,她不會忘,對她不好的人,她也記得清。雪染歌記仇,被她剔除在心門之外的人,很難在獲得她的認同,即使她因他的挺身相救而倍受感動,也不會完全做到相信他。鍾離洛對雪染歌傷害那麼深,她對他心存芥蒂並沒有什麼不對。
“廢物,聽說你昨天跟皇兄參見太子府的宴會了?”
雪染歌剛在花園出逗留一會,就撞見了鍾離海藍與雪黛。不知鍾離海藍是忘了那夜的事,還是以為現在是青天白日,認定了雪染歌不敢把她怎樣,這語氣,依舊是囂張的很。
雪黛可就不同了,在雪染歌的手上一連吃了幾次虧,這次沒有再敢出言挑釁,但是,站在一旁看戲,還是不犯法的。
雪染歌轉身之時,便清楚地瞧見了雪黛眼中那抹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奮。
目光輕轉,淡淡的眼神瞧向一臉驕縱的鐘離海藍,並不打算與她多做糾纏,“公主若是無事還請自求多福。”
不是雪染歌不敢招惹鍾離海藍,實在是這個鍾離海藍只是夠腦殘,心卻也不是那麼狠毒之人,雪染歌也懶得教訓她。更何況,她現在還有事在身,可不想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這話說的,就是讓你別沒事找事,這是婉轉地威脅呢。這鐘離海藍若是長點腦子,就該知道,雪染歌這人,是她惹不起的!
可惜,鍾離海藍偏偏是個沒有心眼的姑娘,一聽雪染歌這話,不樂意了,倆眼一瞪,吼道:“廢物,你說什麼呢你?!”
剛想從鍾離海藍一旁繞過的雪染歌聞言瞬間收住了腳步,凌厲的眸子閃過一抹冰寒的殺意。
“你說什麼?!”
雪染歌轉身,緊盯著鍾離海藍的雙眸冷如寒潭。
反射性的,鍾離海藍嚇的倒退了兩步,好可怕,她從來沒見過這麼恐怖的眼神,冷冷的,深深的,彷彿,下一秒就能吞噬一切。
哎呀,這雪染歌可把這鐘離海藍嚇的不輕。瞧那鍾離海藍,那冷汗直冒,一雙大眼裡早已沒有了剛剛的囂張,那裡面全是恐慌。
見此,雪染歌眸裡的冷意不減,薄唇冷勾:“道歉!”
冰冷的話語,簡潔,明瞭,頗有氣勢。
鍾離海藍一陣哆嗦,兩腿發軟,饒是站在一旁不曾言語的雪黛也能感到周圍的氣溫在迅速下降。
鍾離海藍自小便被眾人捧在手心裡,嬌生慣養,哪裡跟人道過什麼歉,雪染歌這真真是為難到她了。
見鍾離海藍一直怔愣在那沒有打算道歉的意思,雪染歌挑眉,挪動著步子,緩緩靠近鍾離海藍。雪染歌本來就不好的臉色此刻更是冰寒一片,那氣場,真是大的可以,幾乎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鍾離海藍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一雙水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