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驕陽似火。
快到夏季了,天氣已經熱了起來,青青湖畔,一紅一白兩道身影顯得尤為奪目。
明明天氣是極其的燥熱,赤血只要瞧著眼前的染歌,便覺得似有一股甘泉湧上心田,清亮清亮的。
“歌兒。”
赤血眸光復雜地瞧著眼前的人兒,心中有太多的話,在這一刻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
“找我有事嗎?”
染歌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赤血,她不想成為他的負擔,索性便做出冷漠的樣子。
只是,這樣的染歌,那明顯淡漠的眼神,卻是灼傷了赤血的眸子,他的眼底有什麼東西在裂開,呼吸,更是艱難了起來。
“歌兒,你為什麼會變成曦禾?”
風吹起染歌的秀髮,有一縷落在了她的臉上,他下意識地用手去撥弄,卻是被她躲開了,手僵住在半空之中,心,跟著微微顫抖,連說出的話都染上了落寞的意味。
染歌的心也難受了起來,卻還是假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我是鳳曦禾。”
“那雪染歌呢?”
赤血蹙眉:“歌兒,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然選擇離開,有些事,你又何必去管,不管是雪染歌,還是鳳曦禾,她都不愛你。”
染歌手緊緊地攥在袖子裡,說著與心不符的話,為的就是讓他打消疑慮,做自己想做的事。其實,他什麼都不知道,也好。
赤血退後了兩步,怔怔地瞧著染歌,眸子裡滿是受傷。轉身,他道:“我明白了,也不會再問,只是,希望你幸福。”
“我現在就很幸福。”
染歌輕輕笑了,只是,他沒看見,她的笑有多淒涼,有多無奈。她多想衝上前去抱著他,告訴他,她愛上他了,她多想啊。可是,她不能。
“那就好。”
赤血揹著染歌微微點頭,她也沒看見,他眼中的傷,那麼重。
“你這次來是對付鍾離洛的。”
沉默了片刻,赤血肯定地說道。
“是。”
染歌沒有否認,她是要對付鍾離洛的,可不是,為了對付鍾離洛來的,只是,他不懂,她不解釋。
“我要助他登上皇位。”
赤血轉身,眸光堅定。
“我要他死。”
染歌直視赤血,亦是堅定。
“……”
赤血點了點頭,眼中有無奈,有痛苦,最終,他道:“先去看看屍體吧,倚歡樓前幾日也出了這樣的事。”他還是不願意正面面對這個問題,他不想。
兩個人各懷心思,又回到了百花樓。
“笨女人,你沒事吧?”
染歌剛剛走到後院,花宸夜就冷冷問道,她居然跟赤血走,也不反抗,他很生氣。
無名看了看染歌,又瞧了瞧花宸夜和赤血,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事,進去看看屍體。”
染歌率先開啟了柴房的門,直接走了進去。
地上,擺放著兩具屍體,皆用白布搭著。
染歌蹲下身子,掀開了白布,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實如蝶舞所說,沒有傷口,查不出死亡原因。重新遮上了白布,微微說道:“先把屍體埋了。”夏天不能存放,而且,死者身上根本什麼都查不到,一直放在這也沒什麼用,死都死了,還是早日入土為安的好。
花宸夜點了點頭,很快便喚來了他安插的人,將那兩具屍體偷偷地運了出去,然後找了一個地方便安葬了。
知道了大概的死亡時間,染歌一直在盤問著那日有嫌疑作案的丫鬟,最後皆一一排除掉了。可,問了那些丫鬟,她們都說了一個共同的疑點,那便是,紅娟和茉莉死前,都曾與男人溫存過。只是,那些丫鬟並沒有瞧過那男人的樣子,只是在門外聽到了屋裡的歡愛聲。
有了這個線索,也不怕不好找出那個人。有第一次,那便有第二次,接下來,染歌便做了全面的部署。青樓原本的姑娘接客時都分有一位毒門安插的姑娘在暗中保護著,這樣,就不怕,捉不到兇手。
自從百花樓出事以後,染歌基本上都是待在百花樓哪也沒去,花宸夜自然是很樂意待在這的,染歌在哪,他便在哪,因此,鍾離洛也不好前來尋他麻煩。
不知不覺,半個月已經過去了,兇手依然沒有抓到。
正當染歌以為,兇手可能抓不到時,百花樓再次出事了。
“琅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