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很輕的聲音,卻是被鍾離洛聽到了,鍾離洛一個旋身,朝著屋頂飛去。i^帶起一片惡臭,液體飛濺。
宮淺沫趕緊身子向後一劃,以免濺到自己的身上。
同一時刻,花宸夜拉著雪染歌便也飛離開去。
“你們是誰?!”
冷冷的質問聲,鍾離洛抬眸之間,帶著俯視天下的王者氣勢。
雪染歌挑眉,並未說話,但是她眼中的冷意卻是不容忽視,鍾離洛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是你惹不起的人!”
宮淺沫冷冷開口,雙手一揮,數個彈丸便朝鐘離洛滾去。
“砰——”
爆炸聲響起,煙霧瀰漫,擾亂了視線,看不清一切。
“走!”
一聲冷喝,三個人影便已消失。
等鍾離洛追去,眼前已沒了人影。
鍾離洛皺眉,身上的寒意頃刻瀉出,冰眸盯著幽暗的夜空,陷入了沉思,那雙眼睛,好熟悉,是她嗎?
三人逃離之後便直接從洞口離去。
回到了破廟,便是一陣狂笑。
“哈哈,染歌,是不是很解氣?”
宮淺沫扯下頭上罩著的黑布,大笑出聲。今天簡直是爽歪歪了,瞧那渣男那張臉拉的,艾瑪,活像掉進糞坑裡似的,艾瑪,爽!
“有魄力。”
雪染歌抿了抿唇,輕輕笑了。i^
“那是,也不看看他得罪的是誰?”
宮淺沫揚了揚眉,得意地眨了眨眼睛,很是囂張:“以後,有他好受的!”
“孃親,為什麼不殺了他?”
一直未吭聲的花宸夜猛地正經地看著雪染歌,這一刻,雪染歌有一絲恍惚,感覺他變成看那個冷邪的毒尊,他的眼底只有殺戮,哪裡還能看見小孩子的純真。
“夜兒,你怎麼了?”
雪染歌擔憂出聲。
花宸夜眯了眯眼,眼底閃過邪惡的光芒:“我想殺了他!”
“喲呵!”
宮淺沫伸出手指敲了敲花宸夜的腦袋:“你也蠻厲害的嗎?不愧是毒尊,傻了還能這麼狂。”
花宸夜狠狠地瞪了眼宮淺沫,沒有再說話。
“夜兒,你跟我出來下。”
雪染歌心中有些擔憂,目光輕輕地劃過花宸夜,轉身便出了破廟。
宮淺沫聳聳肩,倒地就睡。今天可是累壞她了,雖然她沒有動手。
“孃親。”
跟在雪染歌的面前,花宸夜小心翼翼地出聲,他看出來了,染歌好像有心事。
雪染歌沒有說話,靜靜地坐在了草地上,長長的呼了口氣,很是放鬆。然後,躺下了身子,一隻胳膊枕著頭,用手拍了拍旁邊的空地。
花宸夜乖巧地學著雪染歌的樣子躺在了草地上。
“夜兒,你害怕殺人嗎?”
雪染歌望著漆黑的夜空,心,有些沉沉的。
“不怕。”
花宸夜歪著頭,看向面朝天空的雪染歌,天真無邪地問:“孃親害怕殺人嗎?孃親若是害怕,夜兒可以幫孃親,孃親想誰死,夜兒就幫孃親殺了誰。”
明明是孩子般的語氣,卻透著一股認真和堅定。
“夜兒,你錯了。”
雪染歌扭頭,衝著花宸夜笑了笑,有些無奈。
“孃親不怕殺人,因為孃親殺過很多人。從小,孃親就生活在最陰暗的角落,所學的技術就只有殺人。只有殺了對方,自己才可以活下來。殺人,這幾乎就是孃親的全部生活。”
說到這,雪染歌眼底閃過一絲厭倦。繼而又若無其事地講述了起來。
“其實,孃親也想過平凡的生活。可是,孃親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與其活的那般糾結,倒不如放下一切隨心所欲,笑傲天下,一世輕狂。”
雪染歌自信地揚了揚嘴角,面上浮現一抹淺淺的微笑,並沒有因為她醜陋的容貌而消減她絲毫的美麗。那笑,依舊很美。
不遠處,一襲紅衣的男子靜靜而立,將這話聽了去。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魅的笑意,清冷的眸子裡竄出一抹光華。如此自信的話,如此淡然的心態,看似平凡,卻是最不平凡。或許,這才是真正的雪染歌。
聽著染歌的話,紅衣男子有震驚,可,心,竟是不自覺的一痛。痛過之後,便是疑惑。雪染歌,怎麼不得寵都是養在深閨中的大家小姐,怎麼會有這種生活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