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為什麼要讓我回去,夜兒很聽話,夜兒沒有惹孃親生氣。%&*";”
每次聽到雪染歌要離開他,花宸夜的心中就很是驚慌,沒人對他好,就只有孃親在乎他,若是連孃親都不要他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夜兒,孃親有事要辦,你必須回去。”
說罷,雪染歌起身,眼神瞄向了遠處:“你出來吧。”
“赤血,我知道你在。”
雪染歌試探性地叫了下。
“有事嗎?”
赤血從遠處走來,聲音裡透著刻意的疏離和生分。
雪染歌看向赤血的眸子深了深,心中隱隱有些不舒服。可也怨不得誰,當初,是她讓他走的。可是,現在,她卻是有求於他。她雪染歌這輩子都沒求過人,所以,還真不知怎麼開口。
“赤血,你最近忙嗎?”
雪染歌小心翼翼地問。她猜他應該是不忙的,不然怎麼會老在暗自保護她,這些,她是知道的。
“你想讓我送他回鬼谷。”
不是疑問,他剛剛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便猜到了,送花宸夜回鬼谷,怕是沒人比他更合適。突然間,赤血覺得很是嘲諷,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他很清楚。她從來不會求人,可是,此刻,竟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求他。
“嗯。”
雪染歌點點頭,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明明叫他走,現在找他卻是讓他幫助她,她覺得自己真的挺不道德的。
“好。”
赤血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只是他的眼底有著明顯的失望,看了看花宸夜,他心中竟然有幾分羨慕。
“謝謝。”
雪染歌訕訕地道謝。i^
赤血的眉幾不可見地皺起,沒有再理會雪染歌,他的心裡有些憋悶。
“孃親,我不走!”
花宸夜一臉委屈地看著雪染歌。
“如果你不聽話,那孃親便永遠都不要你了。”
雪染歌的聲音驟然變冷。相處這麼久,突然分開,心中確實有些不捨。可,還是要這麼做,畢竟,她還有自己的事,她還很弱小,還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孃親真的會再去看夜兒嗎?”
見雪染歌一臉堅定,絕不會退讓,花宸夜不由得語氣鬆了鬆,眼底寫滿了期盼和不安。
“嗯。”
雪染歌點點頭,等她強大以後,等他恢復以後,若是他還願意見她,她自然會去見他。
“哦。”
花宸夜低下了頭,沒再吭聲。
雪染歌也沒有再說話,三人皆是沉默不語,各懷心思。
……
翌日,天色暗淡,烏雲壓頂,像是風雨欲來的樣子。
赤血帶花宸夜走了,破廟內只剩下了雪染歌和宮淺沫。
“染歌,你為什麼讓那傻子走。他雖是傻了,可到底還是有武功的。現在他這一走,你怎麼辦?”
宮淺沫從花宸夜離開,就一直未停地數落雪染歌,雪染歌也不吭聲,就淡然地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染歌,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宮淺沫對雪染歌有些無語。
“等!”
雪染歌眯著眼,像是要睡過去的樣子。
“等華琉璃?”
宮淺沫掰掰手指算了算:“還有十三天就是他們大婚,難道就這樣一直等下去?”
“嗯,不是已經打探清楚了,十三日後華琉璃必然行經落霞山。那裡地勢險要,估計會有很多人會選擇在那動手。南詔華碩聯姻,怕是很多人都不會樂意樂意的。所以,想看熱鬧,在那地方守著就成。”
雪染歌嘴角一勾,眼底有冷意閃過:“怎麼說,都得送分大禮才是!”
“那這幾日就先休養生息吧,五王府還是不要去了,估計那晚之後鍾離洛不會再那麼笨了。”
宮淺沫打了個呵欠,直接往草堆裡一躺,便又開始睡覺。
“鍾離洛?”
雪染歌輕笑:“估計他接下來的日子也不好過,王府這兩天發生的事,肯定有他受的了。”
……
雪染歌猜對了,這兩日後,鍾離洛卻是怎麼都定不下心來。那心就跟長了翅膀似的,早飛走了。知道雪染歌還活著,又是即將大婚,怕會誤了事,便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貼尋人啟事,他就只好出動暗衛在城中收索,卻是未得到一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