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後面長眼睛了?”
染歌站定,挑眉冷睨著赤血,“給我看看。”
“還是走一段路瞧瞧,看看這裡有沒有水。”
赤血握住染歌的手腕,強忍著撕裂的痛楚,表現出十分淡定的樣子。
染歌皺眉,四下瞧了瞧,她雖然不知道他的傷勢,卻能聞到那股燒焦味,的確是要先去尋找水源,這樣才能緩解他的疼痛。
就這樣,兩人走了許久,氣溫才逐漸變低,到最後,竟是越來越冷,跟剛剛在山崖那完全是冰火兩重天。
像是在極地一樣,一片銀白色,寒風吹拂,雪花飄飄。
可以肯定的是,這裡,並不是幻境。
染歌抬眸瞧去,只見一片雪冰,想著她孃親的肉身大概是放在這裡了。
“歌兒,冷不冷?”
赤血手摸了摸染歌的臉,感覺到她的小臉冰涼,就要去脫自己的外袍。
“還能脫嗎?”
染歌皺眉,語氣很是不好,“我不冷,你的衣服已經粘到肉上面去了,還是先用冰水敷一下。”
說著,染歌就去扶赤血,“坐下,我幫你上藥。”
赤血輕輕點頭,便坐在了冰地上。
染歌拿出匕首挖出一塊冰,走到了赤血的身後,只見,他背上的傷遠遠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紅色的衣袍全部被燒焦了,粘在那皮肉之上,異常的猙獰,那一塊被鮮血浸透的地方顏色更加的紅豔,有的地方甚至要見到了骨頭。
染歌自認為心狠手辣,什麼慘痛的情況沒有見過,就是將人扒皮抽筋,凌遲處死,甚至是比這些更加殘忍的手段,她都做過。殺人的時候,感受到的是快感,越是殘忍看著便越是興奮。可此刻,瞧著那樣的背,卻是無法下手去剔除死去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