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買藥的。”
染歌也不拐彎,直接遞上了藥單,“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姑娘,我相公已經睡下了,這,你明天再來吧。”
那女人聽見染歌說話語氣很是誠懇,說話的語氣也稍稍好了點,不似剛剛那麼衝了。
“事關人命,還希望您可以諒解一下。”
染歌客氣說道。
“這,那好吧,姑娘你等一下。”
染歌站在門外,不一會,便有一箇中年男人跟著那女人出來了。
正當染歌以為可以拿到藥時,那男人卻是將藥方遞給了染歌,“姑娘,這幾味藥我們這裡沒有了,姑娘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沒有,怎麼會沒有?”
染歌皺眉,連忙說道:“算了,那把有的先賣給我好了,其他的,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你這藥方上的藥,我們是一種都沒有了。”
男人態度誠懇,完全不像是在說謊話。
染歌眉目輕蹙,接過藥方,方才問道:“這藥,是什麼時候開始缺貨的?”若是她沒猜錯的話,是故意有人不想讓她買藥,沒道理這麼巧,竟然一種都沒有了。
“昨天的時候就全部都被人買光了。”
男人也覺得事情奇怪,可是,別人的事,他一個做大夫的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實話實說。
“你們可知道買藥的是何人?”
染歌皺眉詢問。這人算的可真準,沒想到,不僅讓人拖住他們。還讓人把解藥的配藥都買走了,這是明擺著想讓鍾離洛死。
“姑娘,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只是賣藥的。”
那男人斟酌言詞,唯恐惹來殺身之禍,並不敢多說什麼。
“謝謝,那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見問不出什麼,染歌便拿著藥方去別的藥堂詢問了。
結果,如她所料,她一連問了十多家藥堂,竟是連一味藥都沒有買到。所有的店主都說,藥被人買走了。
這更是印證了染歌心中的猜測,害鍾離洛的人定然是朝廷中人。因為,不可能是四大門派的人,除了朝廷的人,沒有誰有這麼大權力,財力來做這件事。而且,還是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
此人,到底是誰呢?
染歌拿著藥方,快速地回到了客棧,她該問問赤血要怎麼辦,現在,沒有藥,解藥,要怎麼辦?能不能找別的藥代替,能不能去挖草藥?
“歌兒,回來了?”
赤血見染歌回去,疲憊的臉上頓時充滿了笑意。
“赤血相公,沒有藥,藥都讓人買走了。”
染歌將藥方遞給赤血,又問道:“再另想辦法吧,估計是買不到藥了,能不能現在去挖草藥?”
“買走了?”
赤血瞧了眼鍾離洛,心中便猜到了幾分,看來,是有人不想讓他活。
“歌兒,草藥也可以,只是天色這麼黑,到哪去找?”
赤血擔憂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這樣,你守在他們。我告訴你怎麼做,然後,我去挖草藥。”
赤血指著一盆水,遞給染歌一塊毛巾,囑咐道:“洛的傷在腳腕上,你就用冷水去幫他敷著,等毛巾一熱,便立刻幫他換掉。至於清煙,你將溼毛巾放在她的額上,一熱就馬上換下來,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染歌點點頭,“你小心點。”
“嗯,我馬上回來。”
赤血點點頭,身子一閃,便直接飛出了客棧。
染歌絲毫不敢懈怠,一直打起精神在為兩人敷毛巾。同時在擔心著赤血,他去挖藥,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埋伏。
一切,並不是染歌想的,那些人,把事情做的更絕。
赤血剛剛走到山腳下,便見山上火光沖天,滔滔大火在無盡的蔓延,整個天空都被映的通紅。
“卑鄙,竟然這麼狠。”
赤血捏緊了拳頭,提氣又返回了客棧。
“赤血相公,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藥呢,難道沒有嗎?”
染歌皺眉,看著赤血一臉怒氣,心中也生出了幾分擔憂。
“整個山都被燒了,看來,這人,是恨不得他死。”
赤血走到床前,看了眼仍在昏迷之中的鐘離洛,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到底是誰,想害死他?有什麼目的,又有什麼好處呢?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