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堯道:“嬸子怎麼不去找繡坊的掌櫃討個說法?姐姐到底怎麼死,的還沒弄明白呢。找他們要點燒埋銀也是應該的呀。到底人是在他們那死的!走,我陪嬸子你去找他們掌櫃的!”
婦人雙手亂搖:“不不了,姑娘,多謝你了”我不去
“為什麼?”
“這是草兒自己不小心從樓上摔下的。是她自己命苦”算了,多謝你了說完,這婦人深怕柯堯強行拉她去似的,有些慌亂地推著板車慼慼然地走了。
柯堯跑上前幾步:“嬸子,您也不要太難過了,我姐在哪家繡坊?我幫你去找他們掌櫃的!”
婦人更是慌亂,忙不迭擺手,也不說話,加快了步伐,推著板車走了。
柯堯回頭瞧見杜文浩他們在遠處張望。這才垂頭喪氣走了過去:“掌櫃的,只知道這姑娘名叫草兒,是繡坊的繡女,上午從繡坊隔壁的一家酒樓摔下來重傷不治死的。可她不肯說是哪家繡坊,更不肯去找那掌櫃的討說法,好像很怕似的。”
杜文浩點點頭:“咱們先回去吃飯吧。”
四人回到那間酒樓,掌櫃的正在門口眼巴巴望著,見他們回來了,趕緊迎了上來:“幾位爺回來了,酒菜就預備好了,樓上請!”
上樓來到雅間,掌櫃瞧了好幾眼柯堯,終於小心地問道:“姑娘初到我們縣城,怎麼會認得那婦人的女兒呢?”
柯堯一愣,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杜文浩笑道:“剛才舍妹見那婦人可憐。所以冒充她們姐妹上前幫忙。”
掌櫃的恍然:“原來是這樣啊,唉,是夠可憐的。”
柯堯問道:“那幾個,官差怎麼這麼兇啊?人家女兒摔傷了來看病,沒治好死了,誰都會哭幾聲的,他們怎麼兇巴巴的把人往死裡逼啊?”
“這個”嘿嘿”的不知道。”掌櫃的下意識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道:“見幾位都是熱心腸小的好心提個醒,在咱們靜江府,凡事多個心眼,特別不要招惹官家,也不要隨意打聽。”
“多謝提醒!”杜文浩拱手道,“聽說貴縣繡坊不少,我也該讓舍妹也去聳學,掌櫃的能不能幫著介紹介紹?”
掌櫃笑道:“客官開玩笑了,誰會捨得讓妹妹去受那種苦啊?我們鹿高縣學織繡的大多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為了給自己找一碗飯吃,才不的已到繡坊去做學工的。”
“繡坊很苦嗎?”
掌櫃的道:“那倒也不是,不過就是相當於將自己賣給了繡坊,學滿出師之後,也要一直呆在繡坊織繡三年。一個月不過幾十文錢卻要累死累活的幹,不容易啊!”
沈師爺道:“我們聽說,你們靜江府遭了天災,好多田地都荒蕪了。這田地都很便宜,所以過來看看。若是真的。想買些房產良田在這住下。這山清水秀的很適合養老啊。”
那掌櫃的笑道:“你說這說對了,我們這山清水秀,風景宜人,的確很適合養老的。買房沒問題,不過,要是想買田地,恐怕只能去衙門了。”
杜文浩和沈師爺互視了一眼:“什麼意思?”
“府衙早幾年久通告了,本府縣之內,禁止私人收購田產。”
“那要賣田產,又該怎麼辦?”
“只能出典給衙門,半價,為期一年。計息四分利,逾期不贖,視為絕賣。由衙門處理。”
“衙門賣多少錢?”
“市價啊。”
杜文浩假裝很吃驚:“那”,那出典的人也太虧了吧?誰願意啊?!”
掌櫃的壓低了聲音:“走投無路的人。還有得選嗎?”隨即又醒悟自己說的太多了,連連擺手:“好了不說了,幾位客官慢用。”說罷。退出去將門關上了。
掌櫃的話印證了謝大夫告訴杜文浩的事實。加上先前的事情,四個人一時都沒興致吃飯。
柯堯見杜文浩陰沉著臉小心地湊上前去,輕聲問道:“哥,這姑娘的事情我們要管嗎?”
杜文浩看著柯堯,一雙清澈的眸子正盯著自己,道:“你說默”
柯堯:“我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那婦人一聽我問繡坊的事。要去繡坊討個說法,推著車子就走,似有難言之隱。”
杜文浩點點頭:“死去的姑娘身上的傷是抵抗傷,而且明顯是新近造成的,其中或許有什麼蹊蹺,既然咱們遇到了,應該查個清楚。”
三人一頭。
吃過飯後,杜文浩四人問了繡坊的所在,下樓來到了繡坊。
這條街名叫繡街,整條街幾乎全是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