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心裡還是關心這件事的,想到自己,她不禁感嘆自己與他的差距,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事事聽從,心甘情願的做他的女婢,時間一過上千年,主僕的身份一直沒有改變
就在雪狐感嘆的功夫,李文宇抱著一盆枯萎的帝女花走下樓來,把花盆放到了雪狐的面前
“大美女,交給你了”
“嗯”雪狐起身,從袖中拿出一張手絹將花盆包住後,眨眼間消失在了客廳
黃泉之路,霧漫漫,似刻意讓死去的人找不到歸途,只有一直向前向前,這條路對於雪狐來說,太熟悉了,熟悉到路上哪裡有棵樹都記得,她一步步的向地府走去,走進了地獄門時,還有兩個鬼差熱情的招呼,畢竟雪狐不是那些死鬼散魂,作為鬼醫忘川身的婢女,在鬼界是相當被尊敬的對於鬼差的問好,雪狐笑笑以示回答,過了鬼門關,帶著帝女花來到了彼岸,在這彼岸的土地之上,瀰漫著強的霧氣,雪狐將帝女花輕輕的放到了忘川居門前,然後離去
她一離去,一個人就出現了,看著雪狐的背影,忘川似乎在笑,但從他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幾百上千年的相處,雪狐的聰慧在小鸚之上,忘川是知道的,雪狐能洞悉自己的慈悲,他很安慰,於是伸手拿起帝女花,直接飛進了閻王殿在地府之中,是鬼是神都得用走的,唯他忘川可以例外閻王殿上,閻王看到忘川的出現一點兒也不奇怪,不怒,倒笑了起來
“先生又來了?”
“莫非閻王不歡迎?”忘川看著閻王,眼含笑意,走了上前,把帝女花擺在了淨王的面前
閻王一見帝女花,就猜出了幾分緣由,於是直接問:“你是想銷案?”
“正是”
“先生可知道其子犯法,其父有罪?”閻王搖頭,頭冠上的珠簾擺動著
忘川知道是何意思,地府的刑法他很清楚,但他要辦的事情就一定要辦成,有時,不介意走一些特別的途徑,所以他不正面回答閻王,而是提議道:“我們似乎很久沒有對奕了,來一局如何?”
“正有此意”閻王哈哈大笑,地府的時光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有些無聊,他閻王無私那是在斷是非的時候,沒有法規說他可以不近人情
忘川點頭,與閻王一起走進了後殿,後殿之中擺好了瓜果美食,棋桌位於其中,此次又是幾天幾夜的酣戰…。等到忘川從地府回到人間時,已經是七天之後,除了雪狐沒有人知道忘川是從何處歸來,雪狐連小鸚也瞞著,所以當小鸚嘰嘰喳喳的問忘川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時,雪狐退到了一邊她的這個動作瞞過了小鸚,卻沒瞞過李文宇,李文宇把雪狐拉到一邊,小聲的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李公子為何這樣問?”雪狐笑看著李文宇
李文宇回頭看了一眼忘川,然後小聲的說:“那個忘川一失蹤就失蹤這麼久,回來也不說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擺著一張酷臉,你一點都不好奇?”
“為何要好奇?”
“這就是你奇怪的地方了,我和小鸚都很好奇,唯獨你不好奇,這證明你一定知道,對不對?”李文宇笑看著雪狐,意思當然是想讓雪狐透露一下
雪狐笑著搖頭:“李公子多想了,先生去了哪裡,雪狐怎麼會知道,需知先生向來獨來獨往,我們身為婢女哪兒有資格過問”
“不要這樣啊,大美女,你的這個官方回答太不誠懇了?你想想看,你要解決帝女魂的事我有幫忙對不對?你看在我這麼好的份上,就告訴我”李文宇見雪狐不說,只有死纏爛打
雪狐被李文宇的厚臉皮搞得有些招架不住,看廚房的火沒關,藉機要溜走,不想回答,於是說:“李公子,一會兒該晚飯了,我先去忙”
“喂…。”李文宇傻傻的站在原地
那邊,無論小鸚怎麼問,忘川還是冷冷的,什麼話也沒說,倒也沒生氣,在他看來,有時小鸚的鬧騰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讓他覺得沒有地府那麼死氣沉沉,所以不能說只是雪狐縱容,連他這個做主人的也對小鸚有些縱容,不然不會養成小鸚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
看到這樣的場面,李文宇笑了笑,有時真不敢想,一個人,一個鬼醫,兩隻妖精同一屋簷下,居然能夠相安無事,還能相處得這麼好他雖然不認為世間上的妖精都是好的,但他知道最起碼雪狐和小鸚對他沒有惡意,當自己受傷的時候,當自己心情低落的時候,李文宇看得出雪狐和小鸚對自己的關心,所以,他準備再努力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他不要再把雪狐和小鸚當外人,住在一個屋簷下,他希望今後都是一家人現在,他要做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