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覺得以後和妹妹相伴一生,有時候卻覺得心中孤獨,想要某一天找個男人嫁了,然後安安靜靜的了此一生。
當然這些都是她的臆想,她還年輕,她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走。衰老乃至死亡,在她看來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直到不久前,她的妹妹,最親的妹妹伊麗莎白不明不白的死去,她整個人陷入了不可名狀的痛苦中。
在聖普魯斯醫院的顯示器中,伊麗莎白是被一個陌生男人害死的,這段日子以來,她都是這麼認為且一直在尋找那個兇手。
可是今天,她卻發現,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自己一直追尋的男人居然是一個惡魔,還有什麼訊息比這個更令人感到震驚的嗎?
安琪拉身邊,衣衫有些邋遢的康斯坦丁點燃了手中的香菸,酒保準備阻止,但康斯坦丁卻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就好像一隻野獸。
最終酒保敗下陣來,康斯坦丁愜意的在這個禁菸區抽著自己的長江牌香菸。深吸一口,吐出一個濃重的菸圈。
甜甜圈一樣的眼圈在空中暈開,康斯坦丁很是愜意,衝著酒保說出了進店以來的第一句話:“一杯水。”
他只點了一杯,而他身邊的安琪拉卻要了一瓶。康斯坦丁並不是一個紳士,但他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不干涉別人的生活方式,因為他自己就很不喜歡有人妨礙自己抽菸。
活了三十歲,抽了十五年,每天兩包煙。香菸對他已經和空氣一樣重要,如果有人讓他戒菸,那無異於讓他去死。
所以將心比心,他不喜歡干涉別人的生活,哪怕對方吸毒。只要不是因為惡魔,他才不會去管普通人的死活。
但今天,他破例了。和安琪拉一樣,他也破例了。
將安琪拉桌前的威士忌拿到自己這邊,同時將酒保遞來的威士忌放到安琪拉麵前,說道:“這是你的。”
安琪拉有些惱怒,大聲說道:“還給我!”
聲音之大令很多人側目,美人總是有優待,不少人聽到安琪拉的怒罵聲,都向這邊走來,準備來個英雄救美。
但就在這時,安琪拉啪的一聲,將腰間的警徽拍在了桌子上,同時大喊道:“現在我不是警察了,還給我。”
一聽這話,再瞅瞅桌子上的警徽,那些見義勇為想要英雄救美的傢伙面面相覷,很自覺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場中的氣氛再度恢復如前。
康斯坦丁看著她,搖搖頭不為所動,執拗的說道:“我說了,這是你的。”
這下子安琪拉更加憤怒,不在多說直接動手來搶。她雖然是女警,但畢竟是一介女流。和經驗豐富的驅魔人康斯坦丁相比實在差距不小。
拿不到酒這件事成為壓垮安琪拉的最後一根稻草,她雙眼一紅,撲倒在康斯坦丁的懷中嚎啕大哭。再堅強的女人也是女人,特別是面對未知的恐懼。
康斯坦丁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撫道:“哭出來會好受些。”
這好似鼓勵的話語令安琪拉一發不可收拾,眼淚就好像暴雨一般噴湧。周圍的人下意識離開了他們二人身邊,甚至酒保也躲到不知何處。警察,特別是情緒激動的警察是很危險的。
哭了不知道多久,康斯坦丁一隻手保持著摟抱的姿勢不動,另一隻手卻很靈活的抽菸喝酒。
直到將那瓶威士忌喝了一半,安琪拉這才緩緩抬頭,淚眼婆娑雙目佈滿血絲。
感受著安琪拉可憐巴巴的眼神,康斯坦丁下意識的舉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這是我的。”
安琪拉哭完了,壓抑的情緒得到宣洩,也不再計較康斯坦丁的舉動,拿起屬於自己的白水,她說道:“惡魔已經害死了我的妹妹,現在又要抓我,這到底為什麼?”
康斯坦丁習慣性的點了一支菸說道:“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了。”
康斯坦丁並不是為了安琪拉,實際上他確實讓自己的老朋友對惡魔動機進行調查。康斯坦丁驅魔只為了上天堂,所以他實際上性格自私、生活混亂。
這兩點代表著他可以信賴的夥伴不多,除了自己的跟班查斯*克雷默之外,他的老朋友只有兩個人神父漢納西以及好友貝曼。現在他就在等這兩個老朋友的調查結果。
“如果還是調查不到呢?”安琪拉不死心的問道。
康斯坦丁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然後將菸蒂掐滅,說道:“那只有去地獄找答案了。”
“地獄?”安琪拉很不解。那可是地獄啊,豈是說去就能去的?
看出了安琪拉的詫異,康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