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海灘,伴隨著不斷向前湧動的海浪,衝向了沙灘。
跟在後面的美軍士兵,都深吸了一口氣,跳出了登陸艇,向沙灘匍水前進。在這一剎那,一艘艘登陸艇都開啟了地獄之門,美軍士兵舉著武器,在齊胸的水中掙扎著,毫不猶豫的前進。在洶湧不熄的漲潮海水伴隨下,奔向了未知的地方。
戰爭史上最偉大的登陸作戰開始了,被稱為最長一日的登陸戰,也開始進入了高潮。
6點15分,盟軍登陸艇開啟了艙門,美軍第一師9000多名士兵,最先踏上了諾曼底的海灘。但迎接他們的並不是法國香醇的美酒和法國沒有浪漫的吻。而是漫天飛來的子彈,呼嘯落下的迫擊炮炮彈。原本美麗的諾曼底海灘,已經成了冒著濃密黑煙的戰場。空氣中瀰漫起硝煙味和血腥味。MG42那撕破了麻布的獵殺聲,迫擊炮炮彈落到海面上炸起的水花聲,還有美軍士兵中彈後撕心裂肺的悲鳴,以及彈落地時的叮噹聲,組成了死亡之神才能彈奏的地獄樂章。
美國做夢也沒有想到,德國人的防禦如此的可怕。沙灘上似乎有成千上萬的機槍正對著自己射擊。子彈無時無刻不在美國大兵的身邊舞蹈,落到了海面上,水花四濺,形成了一個個可愛的小噴泉。但伴隨著小噴泉的是,無數生命的消亡。
在短短的時間內,被擊斃的美軍士兵數以千計。由於在海水下,移動非常困難,又沒有可以隱蔽的固定點去阻擋子彈。使德國人可以像打水鴨子那樣掃射登陸的美軍士兵,隨著第一具屍體開始漂浮在漲潮的海浪上,越來越多的美軍士兵遭到射殺。
子彈似乎吟唱著死亡的讚歌,衝入了美軍士兵的肉體內,彈頭在慣性的帶動下努力的穿越。被撕裂著肌肉和骨骼時發出的慘叫,在子彈穿入時響起,聲音格外的刺耳。從傷口處流出的鮮血,很快將海水染紅,談談的血腥味在海水裡蔓延著,像是地獄裡的血池,在人間出現。
但美軍士兵表現了出奇的勇敢,他們還是不顧一切的前進。不少人用戰友的屍體當盾牌,以躲避飛來的子彈。在這生於死的海灘上,沒有憐憫,沒有悲悽。鐵與血表達了一切,活著的人繼續著殺戮與被殺戮。死亡的人,也得到了解脫,對於一名士兵來說,死在戰場上,也許是最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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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海灘上的德國人也是緊張萬分。在靠近海灘的一座混凝土工事內中,一名普通的德軍芬裡奇,正用手套換下了一根滾燙的MG42槍管,換上了新的槍管。重新架好手中的MG42機槍,繼續搜尋敵人。芬裡奇呆的混凝土工事離海灘很近,視野很好,很容易就找到目標。很快他就瞄準了一名試圖將自己隱蔽在一個混凝土反坦克工事後面的美軍士兵。
扣動了手中的扳機,準確的命中了敵人的額頭,那名美軍士兵的鋼盔飛起來滾入大海,這個人也直直的栽倒在海灘上,不動了。
眼前的景象,扯動了芬裡奇的心靈,生命在這裡太容易消失了,死亡就像眨眼那樣簡單。但芬裡奇沒有辦法,他是一名士兵,他的命運早已決定。在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是每一個士兵的基本準則。
芬裡奇搖了搖頭,揮去了心中的不安,又重新架好槍,扣動了扳機“噠、、噠、、噠、、”又是一把子彈射出。
“喂!哥們,把你的機槍借我玩玩,工事裡那麼多人,就你的樣子看上去最爽”。芬裡奇正拼命射擊時,耳邊響起了懇求借槍的聲音。
芬裡奇眉頭一蹙,沒看身邊人的身份,就回答道“你沒看到我正忙著嗎?自己找一把搶打,要不我的AK…47借你玩”。
“不好啦!AK…47我都玩膩了,我今天才發現,自己還沒玩過MG42,快借我玩一下”。
“我靠!你煩不煩啊!老子正打美國佬、、”芬裡奇轉過身,正要好還罵一罵這個敢打擾自己射擊的人。但馬上就嚇住了,舌頭開始打結“葛、、葛絲運元帥,您怎麼在這裡,這裡很危險的”。
“沒事啦!我福星高照,不會出事的。我看這個工事射擊口挺多的,就過來玩玩,喂!把你的槍借我玩玩”。金田沒等芬裡奇答應,就從他手中接過了MG42,學著旁邊機槍手的樣子,擺起了射擊的姿勢。對準了海灘上的美軍士兵,狠狠的扣下了扳機。
MG42沙啞的射擊聲響起,子彈冰雹一樣砸去。強大的後坐力,使第一次使用MG42的金田差點把槍脫手了。可金田馬上又適應了這種強烈震動的感覺,看到槍口吐出的火舌,看到子彈在沙灘上濺起了一個個小坑,打得美國大兵四處亂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