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們並不緊張,面前的人們不是敵人,只是前鋒而已。這些有經驗的探子們。甚至能從這裡的隊伍正在開始瓜分戰場上的戰利品就能夠猜出來,他們為什麼會被扣留。這種心理,甚至連斥候們都能夠理解,但能理解並不意味著他們就忘記了自己的職責,所以,有人再次的向孟翰提出了要求。
孟翰看了看場面,大概的從自己的雲朵寵物視野當中看了看主營和自己的距離,心中默默地計算了一下時間,終於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很好,各位盡職的戰士,你們現在可以回去了。”
大手一揮,示意這些人可以離開,不過,就在斥候們打算邁開步子的剎那,孟翰的話又突然的響起來:“奔波了一晚上,各位也都辛苦了。每人一枚金幣,這是昨天晚上大家的辛苦費。”
說著,一個叮噹作響的袋子,就直接從孟翰身邊,拋到了剛剛那個說話斥候的腳下。
一晚上受了點委屈,就有一個金幣的進賬?這可比他們呆在軍營一個月的軍餉還要高,登時,這些斥候們目光立刻集中在了那個袋子上,至於晚上受到的委屈,早已被忘在了腦後,昨天晚上似乎就是昏睡了一夜,醒來自己歇著看著別人忙碌。有受過委屈嗎?
從飛快趕回去的斥候們口中個得知前鋒營居然已經解決了戰鬥正在瓜分戰利品,怒火填膺的伯爵大人馬上命令加速急行軍,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志得意滿四平八穩的模樣。這本來是他口袋裡手拿把攥的功勞,怎麼就便宜了那幫該死的應該已經是死人的前鋒營?還有那個該死的安東尼奧子爵!
只是,再怎麼急行軍,也不可能瞬移到戰場,更加不可能長翅膀飛過去。孟翰早就計算好了時間,所以,等大軍趕到的時候,整個戰場已經打掃的幾乎乾乾淨淨,戰利品全部都進入了戰士們的私囊,而俘虜們則被集中在一個地方,按照公國的法律,誰抓到的俘虜,就算是誰的奴隸,而現在,所有的俘虜都已經是同一個人的奴隸。能用的東西全部都被蒐羅成了戰利品,就連孟翰的親兵們射出的強弩,也都被找了回來。
唯一給大軍剩下的,就只有一地的人屍馬屍。孟翰那些人做的很絕,哪怕是活著的還能上戰場的馬匹。也都被他們牽到了身後,受傷的戰馬沒法醫治的全部都被處死,而可以醫治的,同樣被圈養在某個圈子當中。如果非說給大軍留下了什麼的話,除了那些血肉模糊的騎兵屍體外,那些戰馬的屍體收拾及時的話,還可以充作軍糧。
看著這滿目瘡痍,領軍的伯爵大人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那些私兵們身後的戰利品,還有殲滅六千精銳騎兵的軍功,本該全部都是他的囊中之物,現在卻直接成了前鋒營的功勞和收穫,怎能不讓他憤怒?尤其是自己的斥候們竟然被扣留到他們打掃完戰場才放回來,這些無法無天的傢伙,眼中還有沒有他這個領軍大將?
“似乎看起來伯爵大人很不開心,難道伯爵大人並不希望看到這一場勝利?”
正在想著該死的安東尼奧子爵,安東尼奧子爵的聲音就在耳邊出現,第一個問題,就是讓他更加憤怒的問題。
只是,憤怒歸憤怒,但此刻卻完全發作不得,不希望勝利,這個大帽子扣下來,哪怕他是此行的主將,也吃不消。作為領軍的將軍,卻不希望勝利,如果自己真的做出這樣一副姿態,那麼侯爵大人絕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打擊大殿下和他身邊勢力的機會。
勝利的訊息,總是傳遞的特別的快,還沒到晚上。連身為統帥的大殿下和侯爵大人也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個人的表現截然不同!大殿下先是異常的震怒,痛罵一番之後,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反而露出了開心的神色。而侯爵大人在開始的狂喜之後,卻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關鍵還是在孟翰他們出發的時候大殿下做出的那個承諾上。如果這次證明了大殿下的失誤,大殿下就會引咎辭職,讓出統帥的位置。可問題是,派出的雜牌私軍不但沒有成為送死的炮灰,還贏得了一個巨大的勝利。對大殿下來說,自己人沒有爭到大功勞,但是卻讓自己統帥的位子坐的更長久。同樣對於侯爵大人來說,孟翰取得了勝利,並在大殿下派出的那些摘取勝利果實的人臉上重重的打了耳光,可一直期待的統帥位置卻沒有輪到自己。雙方都可以說是有得有失。
不過,相對來說,似乎侯爵大人的損失更大一點。畢竟和統帥的位置相比,六千敵軍騎兵全殲的功勞,實在是不算什麼。只是,讓他意外的是,戰前一意孤行帶著自己的親兵們出戰的孟翰,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損失,而那些本該死去的私軍們,也似乎都是在孟翰的帶領下。才取得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