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是戰爭。裴澈的死僅僅是一個話題,這個話題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換來一個撫卹,僅此而已。
大理寺不會受理裴澈意外死亡事件,即使裴家人告到大理寺,認為裴澈的死有問題,是被謀殺。但大理寺的官員才不會理會,一個死去的門下侍郎不值錢。何況,有人好像已經暗中發了話,裴澈就是跌死的,這一點不用置疑。
當然,這件事也不能怪罪恰巧經過的龍武左軍士兵,因為他們是為了護衛皇帝的親弟弟壽王李傑。因為壽王殿下不知為什麼突然要來芙蓉園,這些士兵就是來開道,並去芙蓉園來清理園子。現在的京師局勢不好,屢屢發生刺殺事件,為了壽王殿下的安全,龍武左軍士兵沒有任何錯處。
錯只能是裴澈選錯了時間和出現的地點,總體就是裴澈比較倒黴而已。
嘆息者仍舊在嘆息,惋惜者仍舊在惋惜,這樣一個名門高官就這樣跌死了。
“鬼才相信裴澈會跌死,你就沒有別的說法?這些。。。恰恰都趕在一起,而且都是和你有關聯的人,也太巧合了吧!”
“恩師,學生怎麼會做這樣的事?跌死人很常見,裴侍郎跌死了也不算什麼稀奇事情,這天下跌死的人多了,裴侍郎運氣不好才成為跌死中的一員,這有什麼可懷疑的?這純屬運氣問題嗎!裴侍郎運氣不好,實在是缺乏運氣!想來正是因為流年不利才要去進香,這不,還沒上香就應驗了!”
陳墨平靜地面對了杜懷山的質問,打死都不會承認。這一點陳墨能夠做到,懷疑沒關係,知道是自己做的沒什麼,反正我不承認。最後,只要大眾相信裴澈就是跌死的就行。
杜懷山豈止是懷疑,他已經肯定了這件事是陳墨所為。壽王李傑這時候去什麼芙蓉園?誰請得動,這樣的人屈指可數;至於龍武左軍那些士兵,誰不知道龍武左軍的少將軍魏越和陳墨是鐵桿;至於陳墨本人,他也沒去太醫署,翰林院也沒他的影子,這件事的真相已經昭然若揭。
“《孟子》曰: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子涵要謹記行陰暗之事總歸不是正途,以後行事要慎之又慎!”
睚眥必報,裴澈這是報應。杜懷山不否認陳墨的能力,也理解他被刺殺後的憤怒。但作為一個正經士人,他不喜歡這種陰暗中的殺伐,讀書人要有讀書人的矜持,陳墨下手太狠了!
“學生謹記恩師教誨!”
陳墨不會正面反抗自己的老師,但有些時候他還是要堅持自己的理念。陳墨尊重傳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我不做軟蛋!這是唐人大眾風格和傳統,陳墨要做一個唐人,當然要尊重唐人的傳統,敢來刺殺我,殺你沒商量。
第116章 有我這個聰明人
不得不說,陳墨這個時機抓的非常好,也非常成功,裴澈的死讓某些明白人開始更明白,老虎屁股摸不得,陳墨就是睚眥必報的人。
陳墨的做法不符合讀書人心目中的標準,但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蕭遘和翰林學士承旨杜讓能選擇了緘默,還暗中相幫。而侍中鄭從讜完全還矇在鼓裡,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在裴澈事件慢慢平息的時候,田令孜徹底坐不住了。
剛入十月,吳興郡王,宣武軍節度使朱全忠在雙丘敗於秦宗權,而秦宗權的軍隊節節進逼,朱全忠完全指望不上了。
不但是朱全忠指望不上,宦官內部好像也出了問題。據宮中內線回稟,樞密使楊玄冀的義子,曾任樞密使的楊復恭已經離開老家藍田。楊復恭從小入宮在內侍省,他是有名的權宦楊復光的堂兄,曾屢屢出監各藩鎮軍,對軍事和那些藩鎮都很熟悉,這個時候離開藍田無疑是楊家的授意。楊玄冀老了,楊復恭這時候動身無疑是要做楊玄冀的接班人,一次宦官內部的殘酷鬥爭即將開始。
十月已經是初冬之季,心頭刺除掉,陳墨感覺自己的小日子過得不錯,空氣都感覺格外清新。
“我們去城外遊玩怎麼樣?”
“去哪?去哪?”小汐這段時間憋壞了,局勢有些緊張,陳墨不允許她出門。
“去哪都行,但有要求。”
“什麼要求?”小丫頭歪著脖子,兩隻漂亮的眼睛看的陳墨一陣心虛。
“都回家,小汐你帶著盈兒和喜兒回子午堡,讓冰兒和清兒去子午村,然後再去子午堡壘。”
原來是趕人,但小丫頭不明白,陳墨為什麼把所有的女孩全部趕走,她立刻不幹了:“大郎你這是幹什麼?看我們礙眼是嗎?還說什麼遊玩,竟然要趕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