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後,他指了指那個木桶道,“再過半個時辰,宮們就會來收拾這裡,也就是說,你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哦……”長恭忽然眼前一亮,如果冒充宮出去倒也是個好辦法,雖然要穿裝,但總好過在這裡等死吧?他們也一定想不到刺客會是人。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似乎又稍稍鬆了一口氣,目光一轉,忽然落到了牆上的一副人圖上。畫裡的人姿態優雅,容顏嬌,就像一朵飄浮在塵世中的煙雲。
“這個人真。”她由衷的讚歎了一句,“在我見過的人裡,可以排第二了。”
宇文邕彷彿不經意的問了一句,“那麼排第一的是?”
“當然是我娘啊。“長恭思及母親,不由臉黯淡了幾分。
對於長恭說的話,宇文邕不是不信,看長恭的容貌,就能猜想她的母親必定是絕代佳人,不過,他也一樣啊,無論看遍多少人,只有母親是永遠排在第一的。
所以,在他眼裡,這副畫像裡的人是最的。
不知為什麼,他忽然覺得自己也許和這個少年有什麼相通的地方。
“不過是副一般的人圖而已。”他並不想讓她知道更多,就在這時,又聽到她的聲音裡帶了幾分驚訝,“誒?這畫是不能移動的?”
“那畫已經砌入了牆裡。”他剛說了一句,忽然見到長恭伸手去摸那副畫,不由一驚,想要阻止已經闌及,想去拉他,誰知一急之下,反而重重推了她一把,她腳下不穩,正好撞到畫上,腦袋還不偏不倚的重重磕在了人的右手上。
只聽卡答一聲,掛著人圖的牆竟然慢慢分成了兩半……牆內自有一番天地,還有階梯通向那不可知的黑暗。
“你這裡居然還有秘道?”長恭目瞪口呆的望了一眼宇文邕,只見他的臉上也是一片驚愕之,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房間裡居然還有秘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宇文邕低說了一聲,他已經答驚裡回過神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母親的畫像有這樣的玄機,但是,有這樣的發現也許並不是一件壞事。
“這條秘道通向哪裡?”長恭脫口問道。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宇文邕勾起了嘴角,一腳踩在了階梯上——
大概下了幾級階梯,藉著火摺子,長恭看清了原來這是一條幽長狹窄低矮的通道,四周瀰漫著一股潮溼難聞的氣味。
兩人沿著通道一直往前走,忽然,長恭的腳下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低頭仔細一看,原來是隻死老鼠。
“你說這秘道會不會通向宮外呢?說不定是以前的皇上為了經常出宮玩……”長恭剛說了一半,就被宇文邕的目光阻止了。他示意她不要出聲,又指了指頭頂。
長恭正在疑惑的時候,忽然從她的頭頂上方傳來了一個年輕的聲音,“晉國公,你這是什麼意思?”
長恭心裡微微一驚,晉國公,不就是宇文護嗎?她下意識的看了宇文邕一眼,只見他低垂著眼眸,斑駁的光影半遮半掩著他的臉,讓人炕分明。
“臣是來給皇上送宵的。”宇文護的聲音冷冰冰的。
長恭聽到這句話,更是吃驚,難道這秘道之上,竟然是當今皇上的房間?
“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這宵,朕也不想常”皇上的聲音聽上去也只有二十左右。
宇文護冷笑一聲,“皇上,這可由不得你!”
“宇文護,你還是等不及要動手了嗎?”皇上的聲音倒平靜起來,“如果朕沒有猜錯,這碗宵裡,你下了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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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恭大驚,正想和宇文邕說句什麼,就聽見他略帶嘶啞的聲音低響起,“不要說話。”
頭頂上方似乎沉寂了片刻,很快,又聽到了宇文護冰冷的聲音,“皇上,既然您已經知道了,就不要讓臣為難了。”
皇上沉默了一會,忽然笑了起來,“自從三弟死於非命,朕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宇文護,你到底要殺多少個皇帝!”
宇文護似乎也笑了起來,“皇上,臣實在不喜歡太聰明的人,所以,下一任皇帝,臣會好好再選。那麼,請上路吧,皇上。您的三弟和父親都等著您去團聚呢,”
“宇文護,你若是再傷害我的弟弟,我宇文毓做鬼也必不會放過你!”皇上的聲音忽然變得尖銳,接著就聽到了酒杯墜地的聲音……
宇文護竟然又殺死了一個皇帝,長恭心裡一悸,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他緊緊的絞在手裡,那麼用力的抓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