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此時就騎著馬在前頭為她引路,只要他在,她便安心。
路過名勝茶樓的時候,蘇南溪忽的不知怎麼,竟然想要掀開轎簾。可她知道今日有多重要,生生的忍住了自己的衝動。
騎著馬走在前頭的言起看見了立與名勝茶樓之上的吳杵,只是禮貌的笑了笑,便帶著迎親的隊伍往言府去了。
可吳杵根本連看都不看言起,目光一直落在身後的那頂紅轎上。當初,他也是這樣迎著蘇南溪入府的,可最終還是親手丟了她。
看著迎親的隊伍遠走,吳杵嘆了口氣,正想要轉身卻看見了尾隨隊伍的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他心知不妙,立馬下了茶樓一把抓住了那人。
那人心下一驚,轉頭看著吳杵大罵。“原來是你,可嚇死我了!”
“兔崽子,你可嚇死我了。”
“爹,你在這裡做什麼?”
來人正是吳尚書,他看著已經遠去的隊伍,蹙眉不悅。“你可知道我今日在為三皇子做事,這件事對於三皇子來說極為重要,容不下一絲一毫的差錯,你趕緊給我讓開!”
看著吳尚書的神情,再聽著他的話,吳杵也猜到了幾分。“你要害蘇南溪?”
“說什麼害不害的!”吳尚書怒斥,“在這大爭之世,你還能怎麼辦?”
吳杵望著他,說的堅決,“我不會允許你來破壞這門親事的。”
吳尚書一聽,差點背過氣。“你在說什麼?就算你不為三皇子著想,你也應該為吳府想想。況且那蘇南溪原本是你的妻子,如今卻被那瘸子言起搶了去,你難道甘心嗎?”
可就算吳尚書這麼說,吳杵也絲毫沒有動容,望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自然是不甘心,可是餘下的這一生,我只是想好好的守護她罷了。”
吳尚書一愣,恨鐵不成鋼的甩了甩袖子,憤然離去。
今日為了保險起見,瞿毅還派了吳尚書安排人手進入言府,若是他們執意成親就只能除之而後快了。可現在吳尚書被吳杵攔了,只好先行離去。
吳杵不放心,害怕吳尚書還會做什麼事,便一路跟著迎親的隊伍去了言府。一路上見著他的人紛紛指指點點,說他已經與蘇南溪和離卻依然不肯放過人家。但吳杵一點都不在意,只要蘇南溪安好,他又有什麼關係。
到了言府的門口,言恩扶著言起下馬。言起知道自己沒有辦法獨自下來,便由著他。可站在了地上,他擺了擺手讓言恩退後了一步,獨自一人走過去扶著蘇南溪出了轎子。
吳杵看著那個人從轎子裡出來,眼中含著一絲悲傷。
她今日,一定很美。
看著兩人入了言府,他失落的低下了頭,轉身離去。
新人剛進去,就有一名官員想要來沾沾喜氣,可是卻被言府的人無情的攔在了門外。“今日言府不招待外客,請大人回去吧。”
原本以為言蘇兩府結親,縱然不請也不會把人置之門外,可這一次言府是鐵了心了不讓外人打擾,無論是誰只要沒有請柬盡數攔在了門外。
☆、204。204…朱釵滿地
言府之中,言起與蘇南溪拜了天地,拜了父母,可是正當兩人夫妻對拜的時候,蘇南溪頭上的朱釵一鬆,珠寶首飾竟落了一地。
所有人都愣住了,縱然全部都是自家的人,卻也還是紛紛投以驚訝以及嚴肅的目光。
在大渠,女子出嫁儀容最為重要,像這樣朱釵落了滿地自然被視為不吉利。
連蘇南溪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愣在了當場。
原本作為蘇家人站在一旁的婉碧蹙著眉頭,看著這滿地的朱釵。
蘇南溪再蓋上紅蓋頭之前所有的東西都是檢查過的,髮髻並不會鬆開,那些朱釵也是看過再看的,怎會僅僅只是低了幾下頭就落了一地。在這段時間裡唯有蘇南溪獨自在轎中碰過這些,可她與言起真心相愛,看著她此時的模樣,也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與瞿漠互相望了一眼,兩人心中都有了結論。
怕是有了害怕瞿漠得了言府的勢力,故意想讓這門親事落空。
言尚書與言夫人原本就只是勉強的答應了,此次這朱釵一落地,兩人滿臉的不悅,立即發難道:“這是怎麼回事,若是蘇府不想嫁女,我們言府也不會強求,何必如此?”
蘇豐臉色鐵青,心知按嘴上功夫,他是比不過這些人的。
“言夫人這話說重了,溪兒與言公子情投意合,爹爹開明,又怎會不想讓她平安出嫁?”
言夫人看著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