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我喘著粗氣,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切都被黑暗隱藏,周圍的山峰和道路全部消失不見。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逃亡了半天,體力幾乎點滴不剩,雙腿猶如灌了鉛一般沉重,肺管子火燒火燎地,整個人恨不得撲進清泉永遠都不要醒來。
奈何,身後那道危險的氣息依舊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近。
該死!我心裡忍不住想要罵娘,逃了這麼久,沒想到還是被追了上來。
“***,難不成今天要交代在這了?”我苦笑,心裡別提多難受了,本來想著分開走對方不好追,結果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起自己的腳。
能夠成為陰陽詭廚的果然不是常人,即便刀靈已經完全掩蓋了我身上的氣息,但依舊沒有能夠擺脫後面那個老傢伙的追擊。
危險的氣息越來越近,夜色越來越濃,我索性直接盤坐起來等著身後那個老傢伙的到來,既然已經逃不掉,不如拼死一搏!
誰幹掉誰,還不一定!
我咬著牙,掏出魯家祖傳菜刀紮在右手邊的地面上,觸手可及,準備拼命。
身體雖然疲憊,但這麼長時間過去,體內的那股暖流還是恢復了一絲,刀靈之前受到的影響雖有,但並不嚴重,還不至於引頸就戮,怎麼也有一拼之力。
只是,這個一拼之力就是單純地一拼之力,刀靈和我加在一起也只能出一刀,這一刀若是把握時機解決了身後的那個老傢伙,一切都不是問題,若是一刀解決不了,只能希望二奎這傢伙下一年多給我燒點紙錢。
呼……
我靠著一個大石頭,緊緊地盯著身後來時的方向,危險的氣息越來越近,但速度似乎變慢不少,我心裡忍不住想要罵娘,身後這個追殺我的傢伙正是唐昊身邊的那幾個陰陽詭廚之一,是一個看起來鬍鬚雪白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傢伙,至少七八十了。
“媽的,到了這時候還這麼謹慎?”我心裡一邊暗罵一邊叫苦,身後這個七老八十的傢伙雖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但卻是實打實地陰陽詭廚,出手就是幾個怨靈鬼童,那邪氣重地讓人頭皮發麻,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害了多少小孩才收集到這麼重的怨童氣!
偏偏這老傢伙沒受什麼傷,卻小心謹慎地很,甚至有幾次明明可以追上我,卻偏偏讓我繼續逃跑。
我知道這是那老傢伙的詭計,故意等到我消耗大半沒什麼反抗能力再出手,可偏偏我還不得不逃,這一路上不是沒交手,正因為交手,我才知道硬拼成功的把握不到三成,這可就是找死的嫌疑。
可到了現在這一步,不拼也不行了,再逃下去,恐怕連一拼之力都不剩了。
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接著一道穿著藍色長袍的老頭出現,面色紅潤,發須雪白,身高七尺,行走之間頗有一種氣度。
“呵呵,小友,不跑了?”
老人叫陳松子,以前是一個道觀的老道人,陰陽巧合之下入了陰陽一道,後來慢慢成為了陰陽詭廚,並且藉助道觀的遮掩,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但為人謹慎小心,當地人從未懷疑這傢伙和當地那些失蹤或者枉死的人有關,反而認為是當地鬧鬼,神明不保,使得道觀的香火很是旺盛。
若非當年火神廟察覺到不對,派人去探查一番,發現幾點蹊蹺之處,後來又發現陳松子突然消失,怕難以有人揭露他的真是面目。
當年,火神廟的人可是在陳松子的道觀後院發現了上百具屍骨!
不少事孩童以及婦.人(孩童及女性偏陰,易招聚陰氣。)
為此,當年火神廟大怒,鳳雛親自出手尋找這個作惡多端傷天害理的傢伙,結果陳松子太過謹慎小心,消失數十年不露一點馬腳,即便是火神廟最後也沒有追查到他的下落,後來也就慢慢埋藏在歷史的煙塵中。
我看著眼前的陳松子,忍不住撇了撇嘴,說道:“老頭,你說你長地人模狗樣地,怎麼就淨做一些不是人乾的事?”
陳松子聞言,老臉一僵,接著很快又若無其事地說道:“小友,嘴下積德,不懂得長幼尊卑敬老愛幼?”
我白了他一眼,呵呵一笑:“我就算尊你誇你不損你,你會放過我嗎?”
陳松子呵呵一笑,點點頭說道:“當然,不會!”
“這不就得了”
我沒好氣地瞥了陳松子一眼,拍了拍大腿說道:“老子都快死了的人了,再不罵你幾句,那他孃的得多虧?”
陳松子一臉微笑,聲音淡淡地說到:“這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