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祁哥兒,聽話!”夏正謙將臉一沉。
夏衿表情依舊,只淡淡地看他一眼:“回去後要是遇見大伯父,怕是就出不來了。而且羅大人也不一定真到辰正才出來。”
“……”夏正謙微張著嘴,一時說不出話來。
夏正慎要是遇見夏衿,定然以為她是夏祁,而且身上傷不重,以他的性子,定然要將她帶去醫館做事,不會再讓她在家裡閒著。可夏衿不是夏祁,怎能到醫館那種男人和病人成堆的地方去?
夏衿說完那話,不再理會夏正謙,徑直走到馬車前,率先上了車,將夏正謙一個人扔在原地。
夏正謙愣了一愣,只得也走了過來,跟著上了車。
第二十章 女扮男裝
“這個……”夏衿露出為難的表情。
“啊,不方便說,那就不說好了。”夏正謙趕緊道。
各家醫術,向來都是除非自家子弟或徒弟,概不外傳的。夏家便是如此,還定下了傳男不傳女的家規。否則夏衿也不會因偷看藥書的事被夏老太太責罵了。
如今夏衿露出這樣的表情,很顯然那姓邵的婆子在這方面對她有過囑咐。
夏衿似乎如釋重負。她歉意地道:“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我師父,她曾說過……”
未等夏衿說完,夏正謙便擺擺手,打斷她的話:“你不必解釋,我都明白。”說著,他看著夏衿嘆了口氣,又是欣慰又是可惜的道,“可惜你是個女孩子,要是……”
他話沒說完,不過夏衿和舒氏都明白他要說什麼。
夏衿也是無奈。這是古代,夏正謙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她也懶得辯駁了,反正多說無益,先做了再說吧。
大事說清楚,一家三口又說了一些閒話,夏衿便告辭回去了。
她並未把夏老太太給她訂的親事放在心上,但夏正謙夫婦卻是憂心忡忡,晚上怎麼也睡不安然。第二天一早,夏正謙草草吃了些東西,便要出門。
可剛剛走出院門,他就看到夏祁穿著一件藏青色長衫站在那裡,身邊還站著一個陌生的小廝。他不由一愣,回過頭往院裡望了一眼,這才轉過頭來,疑惑地問道:“祁哥兒,剛剛還見你躺在床上,怎麼眨眼的功夫,你就跑到這裡來了?”
他出門前,還先去看了夏祁一回,見他昨晚並未發熱,傷口癒合也得挺好,便放了心,囑咐舒氏細心照看兒子,這才出的門。
也就是說,一盞茶之前,他還見夏祁穿著裡衣,睡眼惺忪地趴在床上。之後他不過是回房換了身衣裳,卻在院門口遇上精神抖擻,衣著整齊的夏祁,這著實讓人奇怪。
至於小廝,因昨天舒氏才給三房三個院子的下人來了個大換血,自己掏錢從外面一個牙婆手裡買了差不多七、八個下人。如今看到陌生面孔,他倒是不奇怪。
“爹,您是不是要去羅家?我想跟您去。”夏祁道。
“胡鬧!”夏正謙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傷沒好,瞎跑什麼?趕緊回去躺著。”說著對那小廝一擺手,“趕緊扶少爺回房。沒我的話,不許他隨意走動。”
那小廝猶豫一下,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夏祁。
“我傷都好了,要不您看?”夏祁往旁邊快走了幾步,又走了回來。動作迅速敏捷,一點也不像是有傷在身的人。
“嗯?”夏正謙是郎中,夏祁的傷勢他再清楚不過了。雖那婆子未打幾板,力道也沒有特意加重,但那幾斤重的厚板子打下去,真不是開玩笑的。夏祁臀部瘀傷不輕,起碼得有兩三天才能下床,而且走路還一瘸一瘸的,非得四五天才能全好。
可眼前的夏祁卻行動如常,跟身上沒傷似的,這實在讓人奇怪。
“伸手出來,我看看。”此處不好讓夏祁把衣衫掀起來檢視傷處,夏正謙便想拿拿脈。
夏祁倒是挺聽話,真個把手伸了出來。
看著那伸出的手腕極為纖細,還膚如凝脂,手指更是如青蔥一般,夏正謙臉色倏地一變,猛地抬起頭來,仔細打量眼前的夏祁。
“噓!”夏祁在他抬頭之際,就將手指豎到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姿勢,輕聲道,“爹,您別嚷嚷,我是夏衿。”
“夏衿?”饒是剛才隱隱有了猜測,夏正謙還是禁不住大吃一驚。
“除了我這丫鬟,別讓人知道。”夏衿悄聲道,“要不咱們找個地方說話?”
夏正謙點了點頭。
夏衿能如此唯妙唯肖地假扮夏祁的事,要是被夏家另房的人知道,大家必要懷疑她以前假扮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