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拔出來可能引起大量失血,還是回醫院才動手吧!”
那醫護人員望向愛德華,只有他才有權下決定。
愛德華毅然道:“先運他回去再說吧!”
凌渡宇來到在擔架上被縛個結實的積克旁,低頭審視。積克胸前的箭給截斷了,只餘下插在肉內的小部分。
積克眼中一片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在那裡,也不知四周的警員和醫護人員在幹甚麼。可是當他的眼睛一接觸到凌渡宇時,異采忽地在眼中爆閃,仿如突然間調較準焦點,發現了有趣的事物。
積克的眼睛燃燒著沈烈的仇恨。
凌渡宇心中一懍,升起一種明悟,忽地明白了只有仇恨和對女性的獸慾,才可令積克把精神集中到這世界上,其他一切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正如他寫道:“只有滿足獸性,才能滿足生命。”
積克像是原野的猛獸,完全受“原始本能”的支配,只有在殺戮和交配時,才能攀登上生命的最熾烈的經驗峰巔,其他的都不值一顧。
凌渡宇沉聲道:“你既能隨意殺人,為什麼卻不讓別人殺害你?”
積克一言不發,仇恨的眼光盯著凌渡宇。
凌渡宇有種奇怪的感覺,積克的眼中不但存在了洗之不盡的仇恨,還有一種不屑的驕傲。
積克的眼光移往凌渡宇身後,雙目神色急轉,射出強烈的渴望和情慾,轉變是那樣明顯,凌渡宇嚇了一跳,側身一看,原來是卓楚媛來到了他身後。
卓楚媛接觸到他的眼光,渾身一震,自然地扶著凌渡宇的肩頭,輕呼道:“噢!
他的眼光像野獸那樣!“
積克眼神再變,射出強烈的妒火。
這時醫護人員把他抬了起來,往直升機走去。
愛德華道:“你們和佐治及美芙坐另一架直升機,我負責押送積克好了。”
凌渡宇皺了皺眉頭。
愛德華道:“放心吧!醫院準備好了特別病房,有一組警員在等待,保證他插翼難飛。”
凌渡宇嘆了一口氣道:“真的沒有其他運送方法嗎?”
愛德華道:“在法庭未定罪前,他只是個疑犯,我有責任以最快的方法把他送到醫院急救。”
凌渡宇道:“小心點!”
愛德華道:“曉得了!”
兩架直升機在黑夜中飛離山區,向坐牛鎮的方向進發。
還有兩個多小時便天亮了。
載著積克的直升機飛在前方,凌渡宇等的直升機緊跟在後,沿著高山飛行,眼看要離開山區,往平原飛去。
凌渡宇心中浮起不祥的預感。
直升機師忽地叫了起來道:“他們怎麼了?”
各人駭然望往在前方飛行的直升機,一時驚訝得呆了起來。
直升機在前方打起轉來。
凌渡宇方的直升機拿起傳訊器,叫道:“甚麼事?快回話,是否機器出現了問題?OVER!”
跟著的事發生得連人的思想也跟不上。
前方的直升機機身側斜,接著以驚人的速度,直向右方的山崖俯衝下去。
“轟!”
一團火焰爆起,直升機象玩具般分解開來,變成無數的火球,向山崖下黑暗的森林灑落。
各人感到全身麻木,一點辦法也沒有。
三個星期後,在金統的辦公室,他們舉行會議。羅拔首先報告道:“直升機墮毀事件,已有了初步的報告。要師因某種原因,失誤下引致直升機撞崖,發生爆炸,機上全部人罹難,包括了我們的好朋友愛德華。我們極感難過。”
“事後搜尋的工作非常艱難,經過斷肢和殘骸的整理後,找不到任何的生還者。”
金統插入道:“有沒有積克的殘骸?”
羅拔道:“沒有!可是這並不等於他還沒有死亡,可能他大部分身體在高溫中熔解了,而餘下的小部分掉到搜尋不及的地方,例如大石的隙縫裡。不要那樣望著我,據現場目擊者的報告,這包括了在座的凌先生和卓主任的親眼目睹,沒有人能經過那樣的爆炸,再從二千多尺的高空掉下來,仍能生存。”
卓楚媛寒聲道:“你難道沒有細想過阿方索的說話嗎?積克並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不能殺死的怪物,連利箭穿過心臟,也不能殺死他。”
羅拔道:“阿方索的說話帶有紅人色彩的迷信,怎能當作真實。至於利箭穿心,我們曾請教過這方面的權威,他們指出有很多可能性,例如心臟偏生,又或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