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的環形刀輪。
雖然兵刃各不相同,但是有一點卻一樣,這些兵刃全都漆黑無光,像木炭做的。
“是黑刺社的人。”李光宗臉色頓時大變,他東張西望,想找一件兵刃。
“走。”謝小玉一手抄住李光宗的手肘,一頭撞進旁邊的一幢樓裡。李光宗沒看出來,他卻看出來了,那三個人都有練氣六、七重的境界,而且手上拿著的不是普通的兵刃,而是法兵。
法兵也是法器,大多用於近身搏殺,分量重,威力大,一般不會離手。
他剛剛闖入那幢樓,就感覺背後金氣逼人。
謝小玉連忙拉著李光宗就地一滾。
一道烏光幾乎擦著他的背掠了過去,烏光所過之處,不管是柱子還是牆壁全都像切豆腐一樣被切開了。
“等一會兒我叫你跳的時候,不能有絲毫猶豫。”謝小玉低聲對李光宗喝道。
李光宗早就聽說過黑刺社的厲害,連連點頭。
“你在前面開路,撞開那堵牆。”謝小玉朝前一指。
李光宗想都沒想,雙手抱頭,徑直撞了過去。
只聽到轟的一聲悶響,牆壁上多了一個人形窟窿,李光宗像一頭野牛似的蒙著頭往前衝。
謝小玉緊跟在後面,他的耳朵不停震動著,傾聽著四周每一絲動靜。
“觀天徹地洞幽大法”並不只修煉眼睛,而是六感都能修煉。據說練到最高境界,可以和千里眼、順風耳相媲美。
突然一陣咻咻的輕響從前面過來,眨眼間到了一丈之內。
“跳!”謝小玉大喝。
李光宗一個魚躍,竄起來五、六尺高;謝小玉自己也跳了起來。
仍舊是那道烏光,無聲無息貼著他們的腳底掠了過去。
李光宗不用謝小玉吩咐,一頭撞開前面那堵牆。
一闖入對面的房間,李光宗的眼睛立刻瞪大,瞳孔中燃燒著怒火。
房間裡面擠著一家六口,四個人被剛才那道烏光穿過,已經死於非命。
他早就聽說過,在修士眼裡普通人只是螻蟻,以前感受不深,這一次他真正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走。”謝小玉用力推了李光宗的後背一把。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他們自己都凶多吉少。
李光宗頓時清醒過來。他暗自下定決心,絕對不讓同樣的事發生在他和他的親人身上。
突然,一陣晃動從天花板傳來。
“快,左邊!他們居然拆房子!”謝小玉大喊一聲,不過他卻拉住李光宗的右臂,朝著右面打了個手勢。
李光宗咬牙嚥下這口怒氣,一頭朝著右側牆壁撞去。
只聽到轟的一聲,他破牆而出,外面是一條頗為熱鬧的大街。
用不著謝小玉指點,他知道此刻只有往別的樓裡闖,要不然必死無疑。
身後,一陣怒罵聲隱隱傳來:“媽的,上當了。”
緊接著另有一個人怒道:“不管了,把這些房子全都拆掉,一定要把那兩頭老鼠找出來。”
話音落下,一道暗淡的刀光飛旋而出。
這道刀光長有十餘丈,略微帶著點斜度,刀光所過之處,牆壁、立柱同樣被輕易切開,被橫切的那幢樓發出一陣磨牙般的怪響之後,筆直坍塌下來。
另一個人也一樣。他們此刻這樣做,與其說是為了追殺目標人物,還不如說是拽憤。
接連不斷的坍塌聲從背後傳來,謝小玉的神情異常凝重。他本來以為逃掉就行,但是現在他明白了,這樣逃回去的話,等於把勾命無常也一起帶回去。李光宗的妻女、二子一家、戲子他們恐怕一個都活不了。
一想到這兒,他拍了李光宗一下,然後飛身竄進一家掌著燈的店鋪前。
把兩隻香樟木盒子放在店鋪的櫃檯上,開啟蓋子,迅速抽出六張符紙一字排開,謝小玉拿起符筆,蘸上硃砂墨,迅速書寫起來。
他手上有兩枚劍符,不過一枚是本命劍符絕對不可能動;另外一枚是他用秀筆和蘸著印泥書寫而成,屬於粗製濫造的貨色,飛起來可以,殺人就不行,只能用來練習控制力。
他手上還有一枚赤火錢,不過那玩意不是法器,對上手持法器的修士,他連放手一搏的把握都沒有。
所以他只能當場制符。
或許是因為形勢緊急,激發出他所有的潛力,這一次畫符不像之前那樣磕磕碰碰,手中的筆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六張符一氣呵成。
把符筆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