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我們說了那麼多好話,居然還是沒有同意和我聯手。”說到這裡,張雲柯的心中就有氣。
“何必在意這等目光短淺之輩?”常懷德寛慰道:“其實這件事已經成了!那個老苗沒有反對就代表他同意了,只不過他還沒想好開什麼價,所以不肯爽快答應。”
“你這麼肯定他會上鉤?”張雲柯有些意外地說道。
“阿克塞是出了名的刻薄和貪婪,而且野心勃勃,郤一直被赤月侗的羅老和白衣寨的瑪夷姆壓制著。他的龍王寨一直是苗疆老二,就算我們不和他聯手,他也會動手對付那兩座寨子,只不過一個是單獨行動,成功的會小一點;一個是和我們裡外聯手,成功的可能性大一點。你說他會怎樣選擇?”“這樣說來,確實沒錯。”張雲柯雖然明白過來,郤疑惑地問道:“既然如此,我們何必拉攏他?難道是為了保險?”
“我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常懷德頗為得意地說道。若是移山倒海,他肯定沒這個本事;但是說到運籌帷幄,就是他的所長。
“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兩件事。一是拔掉白衣。赤月兩座寨子,替朝廷南進掃清道路;二是抓住那幾個欽犯,特別是劍宗傳人謝小玉。我想天劍山對此也很在意吧?”
“這就是一石二鳥之計?”張雲柯覺得這未免太簡單了。“這只是一隻鳥;另外一隻鳥要等到白衣。赤月兩座寨子倒下後才能動手。一旦龍王寨成為最大的侗寨,那些走投無路的寨子全都會投奔過去。如果阿克塞是雄才偉略之輩,或許能夠藉此一飛沖天;可惜他囂張跋扈。貪婪刻薄,而上行下效,龍王寨上上下下也都是這種人,他們的吃相肯定很難看,用不了多久,投奔過去的寨子就會心存怨憤,到時我們就將龍王寨和我們聯手暗算赤月侗和白衣寨的證據丟擲去,苗人肯定會大亂,並互相猜忌,最後群龍無首,正好讓我們一網打盡。”常懷德說出他的計劃。
“證據?到時阿克塞完全可以推託。”張雲柯並不認同常懷德的看法。凡是打官司,一旦人證。物證齊全,就可以依此定罪,但是這套對修士沒用,誰能肯定看到的不是幻象?誰又能肯定物證不是假的?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朝廷和他們聯手,就會提供給他們很多糧食,要多少有多少。”常懷德老奸巨猾,怎麼可能在最關鍵的地方有疏漏?
“原來如此。”
張雲柯現在總算明白了,原來剛才那番話並非是空口許諾,而是另有圖謀,而且這些糧食恐怕不只是證據那麼簡單,懷璧其罪,對苗疆來說,一大批糧食足夠讓他們撕破臉面,龍王寨雖然很強,但是隻要三。四寨子聯手,就足以掃平龍王寨,這招果然毒辣!
“為什麼不以此要脅逼迫龍王寨服軟?”
張雲柯想到的是,像阿克塞這樣的大巫完全有利用的價值,再說他也不想對這等境界的人趕盡殺絕,因為萬一對方逃脫,如果不惜一切代價報復,絕對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可惜官府眾人不明白這一點,他們信奉的是趕盡殺絕。斬草除根。“要脅?”常懷德彷佛聽到一個大笑話般,道:“我們確實需要當地苗人的栛助,但是像龍王寨這樣的大寨絕對不能留下。我們只招攬那些小寨子,就是因為它們小,容易控制。”
常懷德並不知道,此刻在千里之外的苗疆深處,有兩個人也在談論同一件事。“漢人狡詐,絕對不能相信。”那羅只用一句話,就將剛才那番討價還價定了案。
那羅雖然擅長算計,郤不知道對方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然而他知道一個道理——對方說得越好聽,越不能相信。
“你看出他們有什麼意圖嗎?”阿克塞問道。
“看不出,不過我明白這個道理。”那羅信心十足地說道。
阿克寨問道:“一山不容二虎?以前我們和赤月侗。白衣寨不也相安無事?而且豈不是有三隻老虎?”
“我們。赤月侗。白衣寨都只有兩。三千人,彼此離得又遠,當然能相安無事。不過就算如此,三座寨子仍經常起衝突,甚至連赤月侗和白衣寨之間也不太平,明著和睦,暗地裡鬥得厲害。現在漢人要進來,一下子就是百來萬人南下,我們要自保,至少要聚攏同樣數量的人,這樣兩邊都有百來萬人,相隔又不到千里,不打得天昏地暗才怪。”那羅簡單解釋道。
“那個做官的不是說時間緊迫,最多五。六年大劫就要到了,不想和我們糾纏不休嗎?”阿克塞問道,他覺得最可信的就是這句話。“所以我才這麼肯定漢人會對我們下手。他們想進入南疆,絕對不會允許像我們這樣的大寨子存在,因為我們能夠召集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