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倒是不缺,天寶州有的是,可惜謝小玉追求的是快速,絕對不合適用金屬甲。
謝小玉曾經考慮過土蜘蛛吐的絲,可惜那玩意兒太細、太亂,只能當成羅網,無法用來織布,現在依娜這麼一說,他頓時想到這些蠱蟲。
“接下來我們有事做了。”謝小玉站起身來,然後轉頭朝著依娜說道:“既然羅老已經同意,妳就開始召集人吧,時間緊迫。”
“我馬上可以將人召集起來。”依娜點頭應道。
“不只這些,妳還要準備一些東西,竹子、蠶絲、麻布、樹膠還有雞蛋,妳再抓些兔子,那東西生育的速度也快。”謝小玉一邊想,一邊說。
“要不要再準備一些種子?”依娜問道。
“用不著,我手上有足夠的草種。”
在丹道大會之前,謝小玉在天門派山腳下的那座小城用發酵的青草釀成酒,讓數萬人免於飢餓,這也讓他深受啟發,所以在丹道大會上,他用丹藥換了許多草種。
“時間上會不會來不及?”蘇明成有些擔憂地問道,他知道孵化小雞需要半個月,小雞成長需要兩個多月。
“我想辦法擠一些糧食出來。”依娜打算求羅老幫忙。
“用不著。現在各座寨子恐怕將糧食看得比什麼都重要,與其妳想辦法,還不如我跑一趟,去某座大城花錢買些糧食回來。”
謝小玉有芥子道場在手,可以裝很多東西,而且他不缺錢,何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赤月侗因為一個命令變得忙碌起來,沒有人知道其中緣故,所以很多人都在猜測,包括在這裡開會的各個寨子頭人。
在一座竹樓上,之前和羅老針鋒相對的花臉老頭正在房間轉來轉去,旁邊跪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想殺謝小玉的苗人阿保。
“那個小女人不知道在搞什麼鬼,為什麼將這些沒用的人全都召集起來,難道想控制他們?”阿保用力捶打著地板,此刻他咬牙切齒、一臉猙獰。
阿保之所以這麼憤怒,是因為他丟了一個大臉,如果他成功殺掉那個漢人,就算受點處罰也沒什麼,偏偏那漢人毫髮無損,他反倒吐了兩口血,還狠狠摔了一下。
“這不是挺好嗎?那些老人和女人能夠去哪裡?北面是黎人的地盤,那裡也不太平,甘川六州正發兵攻打他們,情況比我們這邊還糟糕。難道往南投奔阿布哲?那更沒可能,一過去肯定會被打散,然後女人和孩子會變成奴隸,那個小女人就會變成頭號女奴。”在旁邊的年輕苗人笑道,而且笑得很狂妄。
“就算那個小女人做傻事,老傢伙難道也傻了?”花臉老頭冷哼一聲。
“爺,您說這怎麼回事?”阿保輕聲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們寨子那個老傢伙最喜歡玩這種把戲,整天算計來算計去,誰能夠玩得過他?”花臉老頭很不耐煩地說道。
“那麼我們怎麼辦?”阿保繼續問道。
花臉老頭看了看在旁邊的年輕苗人。
“要我說?那我們什麼都別做,看他們去哪裡?如果往我們這邊來,那不是省掉我們很多力氣?”說著,那年輕苗人張開嘴,做了一個一口吞的動作。
花臉老頭沉思起來,他也這樣想過,因為確實沒有地方可去。北面是黎人,南面是阿布哲,東南面是瑤人和零散百族,往東面是漢人,往西面是蠻荒。而北面、東南面、東面肯定不可能,那是死路;往南倒是能活,卻會活得很慘。,如果往西,要不是去他們的地盤,要不進入蠻荒深處,後者也是死路,不過他總覺得不可能有這樣的好事。
“不行,不能讓那個小女人得逞,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老傢伙很會玩花招。”花臉老頭咬牙說道,他說這話有切身體會,他和羅老從年輕的時候就鬥,鬥了一輩子,可玩腦筋他從來沒贏過。
“爺,您說得對,現在我們佔上風,根本沒必要坐視這種變化,到時候他們不想服軟也不行。”那個年輕苗人很擅長見風使舵,立刻改了口風。
“這件事就交給你這小子去做,可別又像之前失敗,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活該被一個女人踩在腳下。”花臉老頭瞪了阿保一眼,突然他隨手一揮,阿保的身影瞬間變得暗淡,緊接著就從房間裡消失。
“這個白痴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年輕苗人冷哼一聲。
“要不是這樣,那個老傢伙怎麼可能讓一個女娃當頭人?他是一個衝動的白痴,另外一個人則是黏黏糊糊的白痴,都是胳膊肘往外,分不清自己人和外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