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緊啊!“
一時間,溫玄的心中波瀾起伏亂成一團,將信將疑道:“按理說,溫恆不應該知道蝠甲戰衣一事,他又如何會去偷盜蝠甲戰衣,上演一出苦肉計給老爺子瞧?”
鷹刀微微一笑,道:“家主和你或許不會將蝠甲戰衣的事透露給大公子知曉,但是那些打製蝠甲戰衣的能工巧匠們呢?他們可未必個個忠心耿耿,守口如瓶。畢竟在此之前,大公子是手掌溫家大權的人物,和你比較起來,他似乎更有希望繼承家主之位。若是因為某件事而得到大公子的青睞,那麼等有朝一日大公子繼承家主之位後,他得到的好處肯定不會少……”鷹刀頓了頓,繼續道:“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某些知情的外人將這個訊息透露給大公子
知曉。世間有些事很奇妙,有時最靠不住的,往往是你認為決不會背叛自己的人。“
溫玄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種後悔莫及的神色。他愣了半晌,方長嘆一口氣道:“看來是這樣了。溫恆啊溫恆,一向來都是我小瞧你了,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機心,使出這等毒計害我……林兄,事已至此,我該當如何挽回這被動局面?”
鷹刀略一沉吟,道:“我有上中下三策,任公子選擇。雖然說不上完全扭轉局面,可也比坐以待斃強上許多。”
溫玄聞言一振,問道:“哪三策?”
鷹刀笑道:“上上之策,一邊隱忍家主的冷落,另一邊著手調查鐵甲蝙蝠殺人事件的始末,等拿到令兄陷害公子的確鑿證據之後,再一舉揭發令兄惡行。只要公子甘於平淡寂寞,以弱示人,終有平冤昭雪的一天;中策是,在家族內暗中培植自己的親信,以一切可能的手段尋求自己族人的支援,在家族外聯結願意和自己合作且具有一定實力的盟友,等時機成熟,徹底反出溫家,另立門戶,與令兄分庭抗禮;下策是……”說到這裡,鷹刀突然住口不說了。
溫玄急道:“你怎麼不說了?下策究竟是什麼?”
鷹刀嘆道:“如果沒有必要,這下策還是不用洛un,以免有傷天和。下策是,既然令兄有恙在身臥病在床,那索性就讓他永遠起不來好了。只要事情做的機密,不讓家主起疑心,溫家的偌大家業終究還是會落在公子的頭上。”
溫玄雙眼神采熠熠,盯著鷹刀半晌,口中讚道:“好個三策。我果然沒有看錯林兄……”
將溫玄送出門外後,鷹刀折回小院,卻見到在庭院中的一株梅樹下,胖胖的楊四正唇角含笑,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一枝剛剛攀折下的帶雪寒梅。
鷹刀奇道:“你不是在迎賓樓睡覺嗎?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楊四微微笑道:“我來是想告訴你兩件事。第一件,蒙綵衣八百戰士已潛伏在襄陽附近多日,意圖對襄陽溫家不軌……”
鷹刀大吃一驚,驚叫道:“什麼?”
沒有理會鷹刀震驚的神情,楊四繼續淡淡道:“第二件,我要在明夜突襲蒙綵衣……”
第五卷 雪滿弓刀 第二十一章
襄陽,檀溪。
即將入夜,光線漸漸偏弱,天地間一切都在皚皚白雪的反射中閃動著一種灰色晦暗的光芒。
檀溪原本是襄水的一道小支流,河道狹窄寬不過兩丈許,河道兩旁的危崖倒高達三四丈,平日裡水流遄急,常人難越。但這種地勢對於尋常的武林中人來說,卻非難事,只需射一索鉤至對岸,便可以自索道上跨越過去,輕鬆之至。而武功高手更是連這一道程式都可以省去,僅僅憑藉自身輕功就可以飛越,不費吹灰之力。
雖然只是今年冬季的第一場雪,但與江南初雪即停有所不同,這一場雪竟然不依不饒地接連下了兩天兩夜,卻沒有半分要停歇的意圖。大地上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山川、林木、村莊、田野俱都轉換新顏,披上一層白色的外衣,隱約難辨。即便是檀溪,也因為是在冬季的枯水期,往日溪流滾滾水拍石崖的情景不復再見,僅僅在河床的底部依然有一小道溪流溫柔靜默地流淌著。
以楊四、鷹刀領餃的溫家和南宮漸雪率領的南宮世家兩家聯軍,隱伏在檀溪以北的一座山林中,默默窺視著對岸一座華美的莊園。
據廬隱主人柯堅的情報,蒙綵衣屬下八百戰士的藏身處所正是那座名為“沈園”的莊園。沈園曾是前朝某位沈姓權貴的產業,隨著前朝皇帝駕崩,原本在朝中頗具勢力的他也迅急衰落。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宦海浮沉興衰榮枯,這種世事的變遷就象是天要下雨孃要嫁人一般,誰也無可奈何,於是乎沈園也是跟著輾轉易人。誰曾想,蒙綵衣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