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氏和烏雅氏,她們二人之中必定有一個是真正的兇手!”
楊嬤嬤自然也明白,不過話不能從她嘴裡說出來。等皇太后解釋之後,她才做出一副恍然的模樣:“太后娘娘英明!”
皇太后說:“如果烏雅氏拿不出旁的證據來證明自己是無辜的話,那此事就這麼定案吧。”
不過是烏雅家的一個庶女,廢了也就廢了,想必德妃那裡也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德妃知道訊息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她頓時就拿起桌上的花瓶砸了出去:“蠢貨!好好的一盤棋都被她給毀了!”
魏嬤嬤安慰道:“娘娘莫要生氣了,雨柔格格到底是庶出,大太太又有些小『性』兒,沒有用心調教她,所以眼界不寬,只有些小聰明,沒有大智慧。不過,現在出事總比以後出事強。”
德妃好半晌才壓下了心底的怒火:“弟妹也是的,跟幾個庶女過不去,一點嫡母的氣度都沒有。庶女又不是庶子,有什麼好打壓的?嫁得好了,也能對家裡的嫡子幫襯一二。”
“如今雨柔廢了,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四丫頭身上了。魏嬤嬤,你一會兒派個小太監出宮,給我額涅說,四丫頭不能再讓弟妹教養了,請她老人家親自教養,我希望六年後,四丫頭能夠拿得出手,能夠在老九那裡站穩腳跟。”
“奴才一會兒就安排下去。”
“儲秀宮可有我們的人?”
“有的。”
“行,你讓人把這事擔下來,雨柔雖然廢了,去不了老九那裡,不過只要沒有明確的罪名,撂牌子之後,嫁到別處去總是可以的。家族養了她十多年,就這樣棄之不用也可惜。再者,也不能影響烏雅家女孩兒的聲譽。”
魏嬤嬤道:“娘娘放心,奴才會把這事兒辦得妥妥的。”
於是,當天下午就有人向楊嬤嬤揭發,負責秀女衣物、被褥漿洗的宮女桃子,房間裡有一些來歷不明的金銀財物。
楊嬤嬤立即派人去把桃子控制起來。
桃子被押過來的時候,面『色』慌『亂』:“不知我犯了什麼錯?楊嬤嬤要如此對我?”
楊嬤嬤將盤子上的不明財務扔到地上,厲聲問道:“這些東西是從你房間裡搜到的,你倒是說說,你一個小宮女,哪裡得來的這些東西?”
桃子面『色』為之一白,慌『亂』的搖頭:“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我從來沒有見到過!”
“在你房間裡搜到的,你還說沒見過?說吧,這些東西是誰給你的?想讓你做什麼?昨日董鄂小主兒、佟佳小主兒、烏雅小主兒被人下『藥』過敏,是不是你做的?”
“不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從來就沒有進去過她們的房間,怎麼可能是我?”
“你是沒有進去過她們的房間,但是!她們的衣物被褥是你經手洗曬的吧?是不是你在曬乾之後,將漆樹粉撒在她們的被褥上的?”
“不!我沒有!”
“那你倒是交代清楚,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哼!冥頑不靈!如果你真的不老實交代,那我就只能把你交給慎刑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