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額圖向馬齊拱手告辭，馬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他離去的背影，這才轉身走去自己的房間。

他知道，他今天和索額圖說的話，很快就會傳到有心人的耳裡，儘管這會讓許多人忌憚九阿哥，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會有更多的人開始關注九阿哥，只要九阿哥能夠獲得這些人中一部分人的支援，那就賺了！

要不了多久，九阿哥就會出宮開府，現在是時候給他預熱，為他篩選一些願意跟隨他的人了。

相比於目前九阿哥和芙蘇妮對皇位一點想法也沒有的心態，舒穆祿家和富察家的人卻是已經在暗暗的部署一些事情了，九阿哥表現出來的東西，讓他們覺得，已經有下注的必要了。

沒多久，整個江寧府有頭有臉的人便都知道了這次會議的內容。當然，其中會引發滿漢衝突的內容是沒有外傳的，與會的大臣們都是人精，什麼事情能說，什麼事情不能說，他們知道得很清楚。

江寧織造府，曹寅坐在下手，將今天收到的訊息一一講給孫氏聽。

孫嬤嬤聽完，睜開眼睛，問道：“九阿哥所說的辦法，你怎麼看？”

曹寅道：“九阿哥所說的辦法，如果真的能夠實施，並且能夠長久的實施下去，可保大清江山至少五百年不倒！”

孫嬤嬤點點頭：“對，長久的實施下去，這一點是關鍵。”

孫嬤嬤想了想，問：“你覺得，九阿哥如何？”

曹寅道：“天縱之才！”

孫嬤嬤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是啊，天縱之才，可是，他不是嫡子啊！太子已立，其他皇子太過優秀，並非吉兆啊……”

孫嬤嬤在宮裡待的時間很長，順治年間，後宮和前朝的混亂她是看在眼裡的，那時候，有多少的家族在競爭之中被滅了族！

她是希望自己的家族能夠永享富貴，但她更希望自己家族所享受的富貴，不是靠著巨大的風險得來，而是平平穩穩。哪怕富貴的層次稍微低那麼一些，也好過用闔家的性命去冒險。

曹寅沉聲道：“不管哪位皇子優秀，我忠於的始終是皇上，皇上選擇哪位皇子做儲君，做太子，曹家就跟隨哪位。”

曹寅的態度一直很明確，他的一切都是康熙賦予的，康熙的指令，就是他前進的方向！

孫嬤嬤嗔道：“說的好像我忠於的不是皇上一樣。我曹家世受皇恩，自然皇上的命令就是一切！”

曹寅鬆了口氣，他還真是擔心老太太會因為九阿哥的突出表現，而和九阿哥暗通款曲，那他就真不知該是大義滅親得好，還是同流合汙的好了。

孫嬤嬤拍著椅子，說：“太子那邊，一向以來的表現都很有儲君的風範，幾次監國表現出來的能力也是守國之才，對於太子的支援，咱們家還是一如既往。”

曹寅微笑道：“這個老太太請放心。”

孫嬤嬤又道：“其他皇子那裡也不要怠慢了，到底都是皇上的阿哥。而且老身看，他們一個個的能力都不錯，想必將來都能成為太子殿下倚重的左膀右臂，以後你們也會同殿為臣，不要得罪了。”

“這個兒子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