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幾位皇子和福晉就收到了文嬤嬤派人送去的禮物。
三阿哥把玩著禮物,疑惑道:“前幾日李家不是已經送過一次禮了麼?怎麼今天又送?難道李家看到了爺的能耐,想向爺靠攏?”
三阿哥有些得意,這幾日跟著汗阿瑪接見江南文人士子,他著實出了一回臉,他的才學、書畫都受到了極大的好評,讓汗阿瑪也覺得大大的漲了臉,去哪裡都把他帶著。
唯一讓他不滿的是,其他幾個弟弟都懂得避嫌,只有老八不懂事,總是和他爭。
“哼,老八也不看看他那一筆字,根本就見不得人,簡直就是丟了咱們皇家的臉,就他那點水平,也好意思和士人結交?”
偏偏老八嘴皮子厲害,哄得很多士人都說他禮賢下士,有賢王之風,簡直是見鬼了!
三福晉嗤笑道:“妾身倒是不知道李家是不是想向爺靠攏,不過這份禮物恐怕是封口費,昨兒個,李家大姑娘可是大大的丟了人!”
“怎麼回事?”
三福晉便把昨天在十泉街發生的事情給三阿哥說了一遍。
果然如文氏所想的那般,能當上皇子福晉,並且在宮裡混過幾年的,都不是等閒之輩,昨天李氏在那裡發浪,不僅僅是八福晉看了出來,在場所有都是人精,除了九阿哥心思沒放在別的女人身上,所以沒有察覺之外,其餘所有人都看了出來。
三阿哥聽了搖頭道:“李煦是個人精,文嬤嬤也是在宮裡拼了那麼多年的人,怎麼家裡的女孩兒卻教成這個模樣?果然,遠離京城讓他們沒了壓力了麼?”
三福晉冷笑道:“文嬤嬤也不過如此,虧我前幾天還對她恭敬有加。如此看來,江寧的孫嬤嬤恐怕也是徒有其名罷了。”
三阿哥沉吟片刻,說:“暫且不下定論,相比李煦的鑽營,曹寅還是要沉穩一些的。在汗阿瑪那裡,曹寅也是要更重於李煦的。”
曹寅在汗阿瑪身邊做侍衛近十年,深受汗阿瑪信重,比之李煦要親近得多。他在李煦面前尚能拿捏一下,在曹寅面前,恐怕還得放低一下身段。
他可不想拉攏曹寅不成,反而惹了曹家不喜,那就得不償失了。
三福晉便道:“也好,到底是汗阿瑪看重的人,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的好。李氏那件事,既然文嬤嬤送了禮過來,那也就當做不知道吧。”
三阿哥淡淡的道:“佛公寶娶個這樣的兒媳婦,那也是他兒子的命不好。”
與此同時,芙蘇妮看著文氏送來的一幅唐伯虎的仕女圖,感慨道:“這李家在江南幾十年,也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此等貴重之物也能隨意贈送。”
九阿哥搖頭失笑:“你也太看得起李家了,他家雖然富裕,但爺敢說,像這樣的珍藏,他們家必然也沒有多少。此番能將之送與你,實在是李氏的所作所為太不像話,她又是李家嫡女,要是傳將出去,不止李氏自己的婚姻要毀掉,怕是李家其他子女將來的婚事也要受影響。”
九阿哥笑道:“其他幾位兄弟那裡肯定也有收到禮物,但絕對沒有咱們收到的好。畢竟李氏直接得罪的是你,其他人略微表示一下也就放過她了,你這裡卻是一定要送一份重禮的。”
芙蘇妮冷哼一聲:“算了,這回了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