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晉摸著肚子,苦笑道:“我也想早日給爺生下嫡子,奈何藥吃了不少,菩薩也拜了不少,總是沒效。”
佟佳氏安撫的拍拍孫女的手,說:“京城裡的太醫、大夫,背後的勢力太紛雜,到底靠不住。這位黃大夫,受過咱家的恩典,絕對不會吃裡扒外,你讓他好好診診,吃幾副藥調理調理,過個三五月的,自然就有好訊息了。”
五福晉面露希冀之色。
第二天,五福晉在他塔喇家的奴才帶領下,七拐八拐的去到一處隱秘之所。
“主子,這位就是黃大夫。”
五福晉看黃大夫一副鶴髮童顏的模樣,心裡頓時就信了幾分,沒辦法,所有人都認為,老大夫才有真本事。
黃大夫對五福晉的身份也有所揣測,只不過他沒有點名,含笑道:“這位夫人請坐。”
黃大夫將手指搭在五福晉的脈搏上,沒多久,額頭上就隱隱冒出汗來,眼底有著一抹深深的憂慮。
秦嬤嬤著急的道:“黃大夫,我家主子身體如何?”
黃大夫振作了一下精神,搖著頭道:“夫人的身體不大好啊。夫人是否容易動怒、憂愁,時常胸口悶痛?”
五福晉點頭,著急的問:“可有什麼大礙?”
黃大夫道:“夫人這是心病,一切都是因為這心病造成的,因為鬱結,所以怒氣、鬱氣、悲傷之氣被鎖在身體裡,這些都是陰晦之氣,自然導致福晉體寒畏涼,便也就不易受孕了。只要能解了心結,自然一切都平安康泰。如果不能解除心結,藥石也是枉然。”
秦嬤嬤就焦急的道:“主子,您可聽到黃大夫說的話了,往後啊,您還是多多的放寬心才是。”
五福晉輕嘆一聲,說:“我儘量。”
等五福晉一行離開後,黃大夫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臉,愧疚的低語:“大人,不是草民不盡力,實在是五福晉的身體,已經被秘藥弄壞了,再也無法生育……”
“能擁有那等秘藥的,豈是草民能夠對抗的?草民便是指出此事,也於事無補,反而讓五福晉失去了希望,不若假裝不知道,還能讓五福晉有那麼一個念想……”
黃大夫確實是有點本事的,能夠診出五福晉身體的真實情況,只可惜他的本事有限,卻是無法解除那秘藥所產生的破壞。
這之後不久,黃大夫就因為愧疚,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兒,沒多久就鬱鬱而終。
自始至終,他塔喇家都不知道五福晉身體的真實情況,還以為一切都是因為五福晉太過小心眼兒,自己把自己圈住了。
他塔喇家第一次接駕,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認真,在所有的吃穿用度上都準備的極為細心周全。尤其是在佟佳氏得知了自家孫女的心結之後,給康熙、和嬪以及皇子福晉們提供的待遇就再提了一籌。
佟佳氏也是想透過這個法子,讓自家孫女重塑信心。
她很清楚,一個嫡妻,若是連自己都對自己沒有了資訊,又如何能在後院的爭鬥中立於不敗之地呢?
十三福晉坐在芙蘇妮的對面,喝著他塔喇家提供的燕窩粥,微微笑道:“五嫂孃家可真是富裕,比我家可強多了。往常時常聽人說,五嫂孃家不怎麼樣,可見流言不可信。”
芙蘇妮笑道:“布雅努到底官居二品,掌握一地的軍政民政,怎麼可能沒錢?”
十三福晉笑道:“佟佳氏這是想給五嫂長臉吧?”
芙蘇妮但笑不語。
佟佳氏此舉別說還真是有些作用,至少太子和四阿哥的格格是被鎮住了,兩人在五福晉跟前好一通奉承,讓五福晉很是得意,心裡頭的鬱氣也消散了些。
正說著,有奴才進來稟報說武格格來訪。
十三福晉就笑道:“四哥這位武格格,對九嫂似乎格外的親近呢。”
芙蘇妮笑道:“她是個聰明人。”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武氏將來是會被封為寧妃的!作為一個從未給四阿哥生育一子半女的,家世又不是很顯赫的她,能被封妃,足見她有其過人之處。
此行西安,一路行來,芙蘇妮和武氏也有過接觸,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讓人生不起一點討厭之心。
芙蘇妮道:“請武格格進來吧。”
武氏進門,未語先笑:“奴才武氏給九福晉請安,給十三福晉請安。”
芙蘇妮笑道:“武格格請起,冬雪,給武格格看座。”
武氏謝過冬雪,在芙蘇妮下手坐下,她笑吟吟的道:“九福晉,明兒佟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