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哎，你們說，德妃對她瘋了那會兒的事情，還記得不？”

宜妃眼神一亮：“哎呀，我記得有一回，德妃抱著永和宮的樹就要往上爬，還說自己是鳥兒，要在樹上安家……”

佟貴妃興致勃勃的道：“還有一回，她把飯碗摔地上了，然後就爬到地上，從那碎碗裡舔食……”

惠妃也補充道：“那回她不是衣衫不整就往外跑麼，得虧永和宮裡沒有男人，要不然……”

榮妃哈哈笑道：“要是德妃能回憶起這幾年那些有趣的故事，那就好玩了。”

宜妃對眾人使了個眼色，說：“過些日子，咱們試探一下？”

眾女都說好。

對於現在的德妃，所有女人都不覺得她還是個威脅。

第二天，芙蘇妮到寧壽宮給皇太后請安的時候，就看到德妃也赫然在座。

弘昳給皇太后行禮，又見過諸位長輩之後，忽然看著德妃，咬著手指頭，說：“額涅，這位老奶奶是誰呀？”

弘昳年幼，從記事起，就沒見過德妃，猛然看到一個生面孔，就感覺很新鮮。

宜妃哈的一聲笑了出來，把小孫子摟在懷裡，說：“這是你德瑪姆。”

弘昳便規規矩矩的道：“弘昳給德瑪姆請安。”

一個“老”字，讓德妃心裡不爽極了，然而卻又發作不得，使得她臉上堆著的笑容都顯得有些僵硬。

弘昳行完禮，就趴到宜妃耳邊，小聲說：“德瑪姆為什麼這麼老？比汗瑪法還老！汗瑪法真可憐……”

耳聰目明的芙蘇妮聞言，嘴角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