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低著頭,說:“傅大人那裡查到的訊息,郭絡羅氏落水一事,恐和……和覺禪氏有些關係。”
“嗯?和覺禪氏有關?”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覺禪氏應該是衛氏的侄女兒,去年被指給老八做格格的。
他記得,衛氏是個很安分很嫻靜的女人,她家侄女,怎麼會做出這種事的?
“郭絡羅氏落水,是你後院兒的格格做的?”
“傅大人查到,覺禪氏奶孃的兒子,在陝西打理一個衣料鋪子,楊家是
覺禪氏奶孃的兒子,在陝西做生意的時候,曾經結識過一位黃姓男子,他是黃家家主十多年前撿到的一個棄兒,身上唯一的標識,就是半枚銅錢。而那黃姓男子自稱,他的那半枚銅錢在幾個月前不見了蹤影。”
八阿哥艱難的說著。
丟人吶!
覺禪氏是她嫡親的表妹,她竟然被牽連到這件事情中,簡直讓他和額涅丟盡了臉!
“只憑這點,應該不足以證明是覺禪氏做的吧?”
八阿哥苦笑道:“幾個月前,覺禪氏的奶孃進宮了一趟,見了覺禪氏一面。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事是她指使的,只不過綜合看來,她的嫌疑最大。”
八阿哥也不想把嫌疑的矛頭指向自己的表妹,可是刑部的結論就是這麼下的,他就算不說,刑部也不可能幫他隱瞞。
康熙淡淡道:“那你怎麼看?”
八阿哥說:“兒臣覺得不是覺禪氏。兒臣記得很清楚,在離宮前不久,還曾聽到小雯攔著覺禪氏,如果是覺禪氏,小雯哪裡敢這樣對她?”
無論怎樣,八阿哥都不能把罪名落在覺禪氏身上,否則,他無法面對舅舅,更重要的是,額涅在宮裡的日子已經過得夠艱難了,他不能讓她更加難過。
康熙不置可否:“那你準備怎麼辦?”
“兒臣想,將覺禪氏和尚氏一起禁足半年。”
儘管他再怎麼為覺禪氏申辯,可調查出來的事實擺在眼前,他也不能視而不見。怎麼的,他也要給郭絡羅氏一個交代。但是,他也不能只罰覺禪氏一個,那樣就太明顯了。他不希望這件事被郭絡羅氏所知曉。
對於尚氏,他沒有太多的感情,所以就毫無愧疚的把她拉下水,算是混淆視線。
對於兒子們後院的事情,只要做的不是太過,康熙是不願意去管的。他見八阿哥還算知道分寸,雖然處理的方式並不能得到他完全的認可,他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既然你已經這麼決定了,那就這樣吧。”
康熙把八阿哥打發走後,把梁九功叫了來:“八福晉落水一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梁九功說:“方才八爺說的也沒錯,只是奴才這裡還查到一點,尚氏的叔父在陝西開了一家青樓,那小雯的弟弟和青樓裡面頭牌身邊的丫鬟很是相好。”
“這麼說來,那個尚氏也不無辜了?”
梁九功說:“尚氏的叔父已經將那家青樓轉給了別人,相關首尾也已經弄乾淨了。本來這回,安王府是準備把覺禪氏和尚氏都牽扯進來的,尚家見機得早,沒被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