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進來懟了十福晉一句,又出去了,走到旁邊的房間,臉色陰鬱的抓起酒壺就喝。
五阿哥詫異的道:“這是怎麼了?出去一遭,誰惹你了?”
“除了博爾濟吉特氏,還能有誰?”
五阿哥就搖搖頭,說:“你們兩個啊,還是得有個人妥協才是,都這樣梗著脖子對著幹,府里弄得一團亂,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個兒。家和萬事興,這可不僅僅只是一句好聽話。”
十阿哥鬱悶的又喝了一口酒,說:“我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甚至,我還曾經試著和博爾濟吉特氏妥協,可是,她不僅不領情,還把我的妥協當做是怕了她了,越發的為所欲為。那次過後,我就再也不敢,也不會再和她妥協了!”
九阿哥淡淡的道:“五哥,有些人就是那樣不知進退,無論說什麼都沒用的。”
五阿哥搖搖頭,想到自己福晉,比博爾濟吉特氏也好不了多少,他輕嘆一聲,說:“還是九弟妹懂事,對額涅也孝順。”
五阿哥是個大孝子,凡是宜妃喜歡的,他也就喜歡,凡是宜妃討厭的,他也就沒有好感。芙蘇妮能把宜妃哄高興,五阿哥就承她的情。
聽兄長誇自己福晉,九阿哥就笑得很傻:“那是,我的福晉,能不好嗎?”
十阿哥酸溜溜的說:“九哥從小到大運氣都好,娶個福晉,也比咱們都好,真是讓人羨慕死了。”
九阿哥哈哈笑道:“運氣這種事,可是羨慕不來的。”
十阿哥不想理會得意的九阿哥,轉而對五阿哥說:“五哥,理藩院最近關於蒙古的訊息,有什麼特別的說來聽聽唄。”
“蒙古如今能有什麼特別的訊息?自從羊毛線風靡大清之後,蒙古草原的牛都快要絕跡了,漫山遍野的都是羊群,為了搶草場,為了養活更多的羊,有幾個部落已經發生了好幾次的摩擦,我看吶,最近幾年,蒙古草原上肯定會爆發一場不小的混戰的。”
清朝的物資還是很稀缺的,許多百姓都處於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境地,一種新的“布料”出世,帶來的是巨大的市場份額和高額的利益,蒙古,作為毛線原材料的主要產地,能分到的利益也是不小,總有一些人會想到擴大甚至獨佔這份龐大的利益。
十阿哥哈哈一笑:“這不正是汗阿瑪想要達到的目的嗎?”
他摩拳擦掌的道:“等事情真的爆發了,肯定會有蒙古部族要求咱們大清過去主持公道的,哈哈,到那時候,還不是咱們想扶持誰就扶持誰,想打壓誰就打壓誰?我是準備到時候要向汗阿瑪請命,領軍出戰的。”
前面幾次大清和準格爾部之間的戰爭,十阿哥因為年幼,沒能參戰,而這幾年大清周邊又格外的安穩,沒有什麼戰事,這讓他一直引以為憾。
如今,眼見著蒙古就快有戰事,十阿哥自然是興致勃勃的想要一展身手了。
五阿哥搖頭道:“沒那麼簡單的,一開始,爭鬥的範圍肯定不廣,戰爭也不會太激烈。而且蒙古人對咱們大清始終有些防備,輕易是不會請我們出手的。總要再等上幾年、十幾年,等他們的摩擦變得頻繁,相互之間的血仇漸漸增多,才能爆發大的戰事,達到咱們想要插手蒙古事務的目的的。”
十阿哥嘿嘿笑道:“不管怎麼樣,這一天是不遠了,我等得起。如果能借此機會,大大的削弱阿霸垓部的實力,那就更好了。”
博爾濟吉特氏若不是仗著孃家的勢力,哪裡敢這般和他叫板?
十阿哥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讓博爾濟吉特氏跪下來求他!
五阿哥點點他,笑罵:“你呀,你呀,也就這麼點出息了。”
十阿哥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絲陰狠:“害了我愛新覺羅胤誐兒子的性命,總是要償還的!”
十阿哥因為年幼喪母,最希望的就是能夠有一個自己的家,有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密不可分的子女。或許在十福晉眼中,只是弄死了一個才出生沒幾天的庶子,可是,在十阿哥心中,那卻是他此生第一個孩子,意義非凡。
十福晉害死了那個孩子,十阿哥就再也沒想過要和她和平共處。
五阿哥輕嘆一聲,也端起酒杯一口飲盡,苦笑道:“咱們兄弟二人算是同病相憐啊。”
十阿哥疑惑的道:“五嫂除了不能生,其他也就沒什麼了吧?”
五阿哥只是喝酒,不說話,他如何好意思將那些事情說出口?說出來,他和老九之間的感情恐怕也會產生隔閡了。
十阿哥也就不再追問,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