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京城其實一直非常擔心你,”枇杷現在才將這些憂心說出,“總算你平安回來了,生意也做得這麼好。”
“其實我哪裡會做生意,臨川王他們派的管事們都非常懂得,我只是給他們幫幫小忙了而已。”阿魯那不意思地笑了,又說:“其實我也很擔心你,畢竟我不在京城,就不能給你趕馬車、陪你出門了。”
“你不在的時候還真發生了不少的事呢。”枇杷也將京城最近的事情一一告訴他,又說:“我還學會了打馬球,你要想學我可以教你……”
魏國公府內,王澤坐在書房中也正聽著管事報告營州之行,“按國公爺的吩咐,小人一路特別注意了營州的情況,畢竟是地處邊陲,沒有突厥的威脅後就很平靜……”
“又見了老節度使,國公爺的話也傳給他了,他都稱好,只請國公爺幫他請封陳將軍為新的營州節度使,又說過了年後就會遣人來京城迎親。不過他現在臥病在床,節度使的事務已經由陳將軍管著了。”
“真沒想到他竟然臥病在床了,”魏國公又問:“你看陳將軍怎麼樣?”
“其實營州人對老節度使也只一般,倒是對陳將軍頗為信賴……”
王澤認真聽了很多營州的事情,滿意地點點頭,“還好,我沒有看走眼,陳家終究能掌控住營州。”
“還有,玉家小姐在營州威信非常高,她手下的少年們聽說我們是與玉小姐合夥做生意的,都特別熱情相助,而且還真幫了不少的忙……”管家又一一將那小事情說出來,“冒著大雪出門帶我們去折衝府、軍鎮,幫我們挨家挨戶地收皮子,聯絡外面的客商……還真都是特別淳樸特別熱心的好人。”
這一次魏國公只靜靜地聽著,什麼也沒說。
管事說了半晌,也不知國公爺聽沒聽進去,又想起了一件事,也報告了上去,“今天玉小姐給我們這一次去營州行商的所有人下了貼子,就是最下等趕車的車伕都沒有忘記,請大家明日去醉香樓,說要給大家道乏。”
王澤也接到了枇杷的帖子,說是明天請大家聚一下,也是醉香樓,看來就是這事了,突然笑了,“玉小姐請你們去便去吧。”
管事還沒走,醉香樓的帳房又來了,回稟道:“國公爺,玉小姐明日要在醉香樓請客,硬是要付錢,又將先前在醉香樓吃飯記下的帳都付了,我們攔著也攔不住,只能趕緊過來稟報。”
“先前的帳?”
“對,就是自從玉小姐與國公爺到醉香樓時起所有的帳目。”帳房道:“我本說這是國公爺的酒樓,斷然不會收她的錢。可她卻說,這次先前在醉香樓裡用的餐飯都是為了談生意的,便硬是付了。”
“那你們不告訴她數目不就行了?”
帳房道:“我們哪裡會告訴玉小姐帳目,她估算著給的,數目還真準!”
這時去營州的管事也上前湊趣道:“玉小姐心裡是極有數的,先前辦的貨,她全都記得清清楚楚。還有這次從營州帶回來的東西,只看了一遍單子就記得差不多了。與我們計算貨款時紋絲不錯。”
魏國公怔了一會兒便笑了,“還真沒看出玉枇杷原來是個精明的!”
看出國公爺愉悅的表情,那管事又道:“還有一件小事,有幾塊皮子在路上被雪水打溼了,收貨的店因是永平公主府上的,所以也不在意,同好的一樣的收了,可是搬貨時玉小姐眼尖見到,就一定要挑出來不肯讓店家吃虧,最後硬是降了些銀錢了事。”
魏國公點頭道:“我都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第二天,醉香樓裡熱鬧非凡,枇杷竟然包下了整個酒樓,最頂樓他們幾人佔一間,其餘的給各家重要的管事,然後逐層下推,一樓大堂裡是各種雜役人等,只要參加了這次生意,枇杷就下了請帖,在她看來,只要為這單生意辛苦奔波了兩個月的人,都算是功臣,她應該感謝的。
而且這一次請客,枇杷不只在醉香樓裡點了好菜好酒,並請了了說書、唱曲、雜耍的等等,讓大家盡情歡樂。
醉香樓要算東市最高檔的一處酒家,不用說一樓大堂裡的人們,就是坐在二樓的各房間內的小管事們也多半沒有來過,現在眼見著雕樑畫棟、玉盤珍饈、各種玩意,亦激動不已。
然後,這並不算什麼,枇杷又讓人拿出她事先準備的荷包一一發了下去,終於將醉香樓的氣氛推向最高點……
“實在是太鬧了,”臨川王託著下巴道:“反正也不能好好說話,不如我們叫個說書的上來。”
“好,”青河縣主難得有一回同意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