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兒,勃然大怒道:“瞎叫喚什麼!?我們殺他了嗎?!”
旁邊的鐵火忙拉住鐵金,示意他不要太過惱怒。
“惻隱之心,人皆有之。我想雲嬋也是不忍看到我們屠殺靈獸,而做了糊塗事。”呂白也在旁解釋道。
“屠殺靈獸?我鐵金若想殺他還不容易,何必兩次都帶著一幫人去設下圈套?真是…氣死我了……”鐵金說著便一頭鑽進樹林,先行迴天工坊了。
鐵金說的沒錯,若是他披掛整齊再手拿神兵,殺這個只有蠻力的獨角兕王可能只要幾個回合,他之所以叫上那麼多人,還要去五常居僱傭外援,就是想在不傷獨角兕王性命的前提下,取了那龍牙,好趕製龍牙槍向那兗州城主交差。
不多時,那喝了一肚子水的獨角兕王便掙扎著站了起來,又吐了許多的水,然後迅速地消失在了湖邊,以後這片飲水望月之地便不是他所獨享的了,想要稱霸這望月山,要待他重新長出龍牙才行……
“黑衣人就是她!”張慶豐一邊喃著一邊畫完了最後一幅畫,口中喃的正是他給連環畫中的人物安排的臺詞。
鐵雲嬋看到獨角兕王沒有死,心情大振,此時被旁邊的張慶豐一聲瞎叫,似是找到了出氣的物件。只見她一把抓過張慶豐手裡的畫筆,衝著這個小畫家的臉上就是一通亂畫,又把畫筆往他身上一扔,便一頭鑽進山林,如她父親一般迅速地消失在黑夜中……
第三十六回 初覺四境
翌日,鐵金與張一玄便到五常居按照章程登出了此次任務,不必多提。
鐵金一登出完便一溜煙地奔回了天工坊,繼續趕製龍牙槍。在時日不多的情況下還有心思加工火玉原石,打造三才劍又連夜趕製劍鞘,也只有鐵金這種鍛造痴才做得出了。
在不到三日的時間內,鐵金終於完成了龍牙槍,向兗州城主交了差。那龍牙槍本是謝墨為了難為鐵金而找出的由頭,拿到寶槍自然是賞給他那不爭氣的兒子了。
可這龍牙槍也不算便宜了謝逢宗,因為那龍牙雖然百年才生得一寸,但並不僅僅是因為生長緩慢,而是獨角兕脾氣暴躁,時常要靠頭上的獨角來拼鬥,無事時又喜歡在岩石和古木上磨礪,故而能長成龍牙少說也有幾百斤,再配上千錘百鍊的高密度精鋼,足有兩千多斤,那不濟的世子又怎麼能耍的動。
“哼!什麼神兵!這麼重!一點靈性也沒!哼!哎呦……”謝逢宗幾次奮力都未將龍牙槍從架子上提起,氣得一腳踹了上去卻反被其傷,疼得他抱著腳滿地打滾。
兗州城外,林中。
兩個人影正戰於一處,一個雙手各持一劍,一個雙手各持一錘,殘斷的兵刃散落一地。持劍的正是呂白,乾陽、坤陰兩把神劍時而被他使成上下翻飛一青一紅的兩條飛龍,時而連人帶劍舞成一朵巨大的浪花。
劍浪波及到雲嬋手中的兩把赤銅擰刺錘頓時金光四射,地上同時“突突突”地多出許多黑洞洞的小坑。原來那兩把大錘上的擰刺紛紛被那凌厲的劍浪削落,一個一個打入鬆軟的土地中數寸。
只是呂白還未能使出乾陽、坤陰兩把神劍中的靈氣,雖然二劍已與呂白並稱三才,但二劍的威力卻只取決於呂白的修為。此時呂白體內只有常人的真氣,故而這兩把神劍如今還只能算是兩把華麗的“神鐵”。
叮——
一聲格外明亮的脆響,這響聲帶著金屬特有的共鳴,直顫得鐵雲嬋那兩排皓齒也下意識的難受起來,右手中的赤銅擰刺錘居然被呂白手中的“神鐵”攔腰劈中一分為二!
“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我就要破產了。”鐵雲嬋說著開啟宇囊將滿地的斷刃收了起來。
“那不如我換對普通雙劍再戰?”呂白打得正起興,這幾日他都與鐵雲嬋對練,進步神速,也漸漸體會到了人劍合一的自如境界。
鐵雲嬋一邊清點著宇囊中的兵刃,一邊沒好氣地嗔道:“再戰你個頭!才幾天就把本姑娘的本事全偷跑了,這等無本生意你倒是經營得起勁!”
呂白看著這個口劍腹蜜的姑娘不由得笑了起來,自從前幾日知道那搗亂鐵金擒兕取角的黑衣人就是她,呂白已經深深地明白鐵雲嬋實際上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善良姑娘。
“傻笑什麼呢?別以為斬壞本姑娘幾把兵器就可以得意了,告訴你,我只是不忍傷了你手中的寶劍,那樣非要把我爹的心給疼碎了不可。”
鐵雲嬋此言非虛,雖然單從招式上呂白憑藉兩把“神鐵”佔了一點上風,但云嬋也並未使出真本領,此時的雲嬋早已突破了初覺四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