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呂白,你的分別心很重啊,總是這個族那個族的,這就是你們人類的自我和排他!”
“少來了,你這拿我們人族的智慧來亂繞,豈不是東施效顰?”呂白已經面無表情,連厭惡都懶得厭惡,不留情面道:“大道造化萬物,若不分別,把和自己同頻的生靈像對待石頭、河水一樣,任意碾碎,任意喝血,這不就成了你們這些爬蟲嗎?什麼是分別心?分別心就如食物,就如空氣,是萬物之一而已。沒有分別心要餓死,憋死,極限化分別心要撐死,要脹死!正因為我有分別心,我才能看穿你們的爬蟲本質,你們不過都是偏激的、沒有靈性的……可悲生物。”
“哈哈哈,”母龍人突然大笑,“你們人類就會持強凌弱,說大話!不是你們搖尾乞憐的時候了,只要餓上三天,聖人也會變瘋狗!”
“飢餓,不過是提醒人要補充體能,人沒有食物,處在極端的死亡邊緣,自然會做出極端的事,如果此時還能保持靈性,那便是至賢至聖。為何你們這些爬蟲和人族的雜交,就喜歡找極端呢?偏激是刻在你們骨子裡的嗎?”
呂白說完,似乎認識到了這倆爬蟲的冥頑不靈,對鐵雲嬋道:“他們倆交給你了。”
“嗯,”鐵雲嬋應下,又對呂白關切道:“你要小心。”
“放心。”呂白說完,將鐵雲嬋和那兩個爬蟲,一起收入了妙門。
他沒空理會這兩個自持宇術和技術的異種,如今搞清楚獸神與七處地點的關係才是正事。
向著西北又行了一陣,呂白到了鐵象的領地,這是父親反覆告誡過的,千萬不要深入,就連九州的真人都不是那鐵象的敵手。
呂白當時以為真人那是最厲害的吧,現在才知道,修真之途真是境界無止,而對於父親的修為,呂白只能猜測:至少劍仙級,並精通宇術和易術,故而在這豫莽山也能進退自如。
但呂白從小有父親告誡,不會再像父親那樣使用易術來預測未來,所以他不知道走哪條路會遇上鐵象,走哪條路遇不上,更不會看到遇上鐵象時,鐵象什麼樣子,有何神通。僅僅是覺得神人真身境,應該不懼那數萬年的鐵象了。
當呂白真正見到鐵象,才終於明白它為什麼叫鐵象了,也總算明白為什麼越是深入,四周的環境越是其貌不揚。這隻鐵象根本就是一個土屬性的巨象,身軀已經質化成金屬,光鼻子就有百丈長,閃著金屬光澤,卻活動自如!
足足百丈有餘的象鼻!遠遠就嗅到了呂白的氣息,鼻子一直,噴出兩管鐵白真氣,呂白不敢硬接,用宇術閃開,留下了一個殘餘的天罡罩,看看效果。
天罡罩倒是頂了兩下,很快便成了一個空心大鐵球,居然被鐵象的土行真氣質化了。將萬物質化成單純一致的微粒,這種微粒還如金屬微粒一樣,緊密結合,這就是鐵化效果!
呂白不想破了這方水土的五行環境,這裡不同於通天塔,這裡是九州自然的一部分,所以不能破壞。
呂白幾個瞬移,甩掉了那頭身軀三百丈的巨象,向著標記地點前進。
不知不覺,在五行一直均衡的氛圍中,呂白竟行到了一處空無樹木的所在,也只有行到了這裡,才覺得木氣沖天。可這裡分明就是鐵象的領地啊,卻未見任何足跡,而且木克土,鐵象怎會允許這股木氣的存在?
那片空地上都是綠草,呂白正疑惑間,就覺下方的木氣瞬間由生髮變成升騰,一下就完成了木生火!
青草變成火海,但不久,火也平息下去,空地又透出了與四周一樣,甚至更為平衡的土行靈氣!
這裡有問題!呂白當即想要往下一探,卻覺一個氣息逼來,一瞬就欺到身後,轉身看去,竟是一隻灰喜鵲……
黑頭、藍翅、灰背,沒錯,就是一隻灰喜鵲,再平凡不過,怎就就透出一股和氣?還不是一般的和氣,是祥和之氣,相較之下,讓呂白也察覺出自己有一絲燥氣,不由得內心調和起來。
“多謝獸神指點。”呂白衝灰喜鵲行禮。
灰喜鵲形態和羽色漸變,竟慢慢變成了一隻烏黑的八哥,透著幾分神奇,口吐人言道:“你就是呂白吧,看來柏雨成已經不在了。”
呂白躬身答道:“在下正是呂白,還請獸神指點,柏將軍標記的這七處,到底代表著什麼,晚輩已經觸動了兩處,是否有了影響?”
“無妨無妨,”八哥聲音尖銳,“這七處正是本尊所為,為得是爭取時間,等待一個合適人選,奪回天乾所在,再放七處運轉。”
呂白微一遲疑,沒想到獸神如此好說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