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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飛快,過年了,龍陽又長大一歲。龍陽將靳山請到家裡,母子倆陪靳山過了一個年。龍陽還陪靳山好好喝了兩杯,小孩子就是不能喝酒,吃到一半,龍陽就醉了,趴在母親的腿上,迷迷糊糊的。
“大侄女,龍陽進步的很快,你和少雲都可以放心了。”靳山端著酒杯,美美的喝上一大口。
“有您老的教導,我當然放心。可是您能不能和我講講少雲的情況,您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他到底死沒死?”靳芹急切的問道。
“這,哎!”靳山將酒杯放在桌上,看向門外的漆黑。
“少雲這都不見了四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這心裡真不是個滋味!”靳芹控制不住留下了眼淚。
“別哭了,老頭子我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你先別哭,我只能告訴你個念想。”靳山見到靳芹流淚,坐立不安。
“好,我不哭,您說。”靳芹擦乾眼淚,立刻止住啜泣。
“哎呀,我是不是又進圈套裡了。好了,我告訴你,現在的龍少雲生不叫生,死不叫死,就這麼多!”靳山看著空空的酒杯,歪著頭說道。
“您說的這是什麼意思,不生不死的。”靳芹趕緊給靳山倒上酒。
“看著酒的面子,我給你解釋一下,就是說他生,你見不著;說他死,可他又沒有。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老頭子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說的,要不是酒比我的命還重要,我才不說那麼多呢。”靳山端起酒杯放在鼻子下細細聞了一下,一口喝乾。
“那我還能見著他嗎?”
“不好說,我也在尋找答案,等我有了眉目會告訴你,不過到時候要看你如何選擇。好了,喝醉了,說了些胡話,別記得太清楚。”靳山起身,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媽,我還能看見爸爸嗎?”龍陽迷迷糊糊的說道。
“也許吧,孩子,快到床上去睡,彆著涼了。”靳芹安排龍陽睡覺,給他蓋好了被子,自己坐在飯桌旁,怔怔看著滿桌的菜。
“我就不信我等不到你。”靳芹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仰頭將剩餘的酒灌進了肚裡。
過完年後的龍陽還是和以前一樣,跟隨著靳山學習,眼看著就要到開學的時間。
“快,大家快去看看,學校的女老師死在了山崖下。”幾個身強力壯的山村漢子,都急匆匆的趕往大山外。
“怎麼回事?”
“一個在山外打獵的人發現學校女老師死在山外”
“真的假的?”
“這還能有假?”
“真是可惜啊!多好的老師!”
“你說我們這山村到底怎麼了?”
“這可不關我們山村的事,是死在山外的。”
一群婦女聽到訊息後聚在一起,你一句她一句的說個沒完。聽到老師死亡的訊息,讓她們心疼,也心驚膽戰的。
龍陽當時正在山上學習,看到山村的人一個勁的從山腰的道路往山外跑,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在得到靳山的同意後,龍陽快速跟了上去。
周蘭的屍體躺在一座小山峰的山崖下,處於山村大山外與學校之間的位置。當眾人趕到時,已經從外面的山村趕來了許多人,還有人已經去了縣城報案。
“是誰最先發現周老師的?”一箇中年的男子問道。
“是李村的李獵戶打獵時候發現的。”旁邊的人回答道。
“李獵戶人呢?”
“他和兩個人一塊去城裡報案了。”
“那大家就先不要過去,等警察來了再說。”
龍陽從人群裡擠到前面,可以依稀的看到周老師的身形,躺在荒草叢中,還是每年冬天穿的那件藍色的棉襖。
龍陽的雙眼逐漸模糊,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周蘭放棄家中優越的條件,只為山村裡的孩子,在這些孩子心中,在山村的人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有誰願意甘心捨棄舒適的生活,有誰願意留在貧窮的山村,有誰願意無私無畏的付出,是周蘭老師,一個弱弱的年齡不大的女子。
來到這裡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少是周蘭的學生。孩子們漸漸的哭出聲來,大人們也流出淚水,現場哭聲一片。
幾個村的負責人一合計,就有人出來說道。
“每個村留三個人在這裡守著,其他人帶孩子們回村吧,有什麼訊息會通知你們的。”
大家一邊抹著眼淚,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現場。有些孩子不願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