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終究是資料,一些事情金成民也是弄不到的,所以還得趙石自己動手。
白國慶的身上被剝了個精光,身上遍體的刺青看著有些扎眼,好像這個傢伙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黑社會的,身上沒留幾處空地方。
如今正是盛夏已過,學生已經開學的時候,天氣已經開始轉涼,要是平常到還罷了,但地下室裡常年不見陽光,本就陰暗潮溼,再加上趙石把空調開啟,吹出來的都是透心的小涼風,臨走前還給這位澆了一盆涼水,先前的時候這小子還生龍活虎,髒字兒不停往外蹦,只是一天過去,這位老兄卻已經渾身抖成了一個個兒,怕是說個囫圇話兒出來都有些難了。
對付這樣的小混混本來不用他費這麼大的功夫,下到地下室的趙石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白國慶,他們之間本來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兩種人,在現在趙石的眼裡,對方卑微的就像是螻蟻,隨手就能碾死一群,但也許是當年的記憶太過深刻,地痞無賴黑社會落在他手裡,怎也得先吃點苦頭再說。
搬了把椅子坐在對方的跟前,見對方帶著頭套的腦袋立即轉了過來,看來對方身體還算可以。
“你……你……是……什麼人?哪……哪條……道上……的,知道……老子是誰嗎?”白國慶的聲音抖的就像是得了帕金森,他的心裡其實也充滿了無法形容的恐懼,這樣的手段一般都是警察訊問犯人時常用到的,但這裡不是警局,他十分肯定這一點,但越是這樣,他才越擔心,對付警察總是要比對付道上的同行們輕鬆的多,這裡畢竟是他們野狼幫的地盤,對方應該不會把事情做絕了吧?他心裡存著萬一的想法。
冷漠的聲音傳來,“我只需要問你幾個問題,答對了我就放了你,若是你騙我,你會後悔的。
先不忙回答,為了讓你自己少吃苦頭,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我手上有一把刀,很鋒利,答錯一次我就削你一層頭皮,我試驗過,以我的能耐可以削十三刀,很不吉利的一個數字,之後嘛,就可以看到你的腦子和腦漿了,嗯,功夫還不到家,我記得有個人能削上十六刀的,不過他是變態,而我不是,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說假話之前你先掂量一下,不用擔心,咱們有足夠的時間玩下去,警察和你那些野狼幫的弟兄們都不會來打擾我們,你才失蹤一天,這個月的帳你也剛報上去,應該不會有人這個時候找你的……”
白國慶的心徹底涼了下來,既然對方什麼都知道,更知道他是野狼幫的,而且對方不是警察,事情壞了……
趙石在洗手間出來,身上的血腥味已經被沐浴液和洗髮水的味道掩蓋的一絲不剩,第一個,幾年沒沾血腥,這時他的心裡有些興奮,遺憾的是對方不是堅強的戰士,一點難度也沒有……
失蹤的第二個人是請胡衛國喝酒的其中一個,這個傢伙要到g市出差,很不幸的成為了第二個犧牲者,因為這個人失蹤個三四天應該也沒有多少人懷疑的……
整整三個月十五天,這一天正是國慶節的時候,市局除了例行值班的人在之外,其他的人都放假休息。
十月一日,s市不管是市民還是政府官員們永遠的記住了這一天,這一天的晚上有四名警員欲襲身亡,其中一具屍體在第六天才被人湊巧發現,但這個時候,兇案已經接二連三的出現。
先是玉石集團的董事長段永發,也就是野狼幫的老大在情婦家裡被人捅了七刀,第二天早上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體都已經硬了,據查兇器是一把普通的摺疊刀,手法不算專業,但沒有留下指紋之類的痕跡,兇手對那裡的環境很熟悉,撬門而入,警報器響了幾聲就沒了,值班警員疏忽大意之下沒有發現,就算是發現了也會以為是主人不慎觸動了它,這樣的事情很平常。
同一天晚上,正在明海娛樂城逍遙的野狼幫大姥彭巨在洗手間裡被人連刺多刀,當場斃命,手法依舊拙劣不堪,沒有找到兇器,現場更是被隨後趕到的圍觀人群以及他帶來的那些小弟們給破壞殆盡。
接下來和他同來的李勝利在混亂中被人連刺五刀,混亂中甚至沒有人看見兇手長的什麼樣子,兇器依然是殺死彭巨所用的彈簧刀,兇手作案之大膽和肆無忌憚讓人膛目結舌。
時逢國慶假日,警局雖然在得到訊息之後儘量召回警員,但還是有一半人手無法聯絡上,國家警員之怠慢可見一般。
當一些人開始聯絡市局副局長房國立的時候,手機關機,家裡的電話也竟然無法接通,有人立即趕到房國立的住宅,本來熱熱鬧鬧的房家大宅卻一片死寂。
第一個感到不對的人砸開大門,衝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