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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部分

若是大帥知道了,一定會讓他斬了此人的,大帥心目中,效力於外族的漢人,便不能夠稱之為人了,與豬狗無異。他也一直不太理解,大帥的憤怒來自什麼地方。

但他不管那許多,大帥對慷慨而有信任,蒙古人不是漢人,在長生天注視之下,蒙古人可以向任何值得效忠的人獻上忠誠,而不會感到任何的屈辱,也許,這就是漢人和蒙古人最大的區別了吧。

因為跟隨趙石日久,木華黎難免對這個出現在克烈部汗帳中的漢人充滿不屑之情,因為大秦是那般的強大,按照漢人的規矩,所有的漢人都應該臣服在大秦腳下才對。

他這樣的觀念真的很矛盾至極,卻又自然而然,卻有可以自圓其說,可謂是別出蹊徑的很了……

來人進到帳篷中,撫胸施禮,操著極為僵硬的蒙古話,說道:“見過兩位尊貴的客人,汗王命我前來,請兩位尊貴的客人明晚到汗帳中赴宴。”

“代我回稟尊貴的汗王,我們明晚一定會早早前去拜見他。”

來人再次撫胸施禮以示敬意,這才直起身子,在旁邊的護衛身上掃過,目光閃動,笑著道:“很久未曾見到故鄉之人了……”

說到這兒,改口用漢話道:“這位兄弟請了,在這裡能碰到漢人兄弟,實在不容易,改日哥哥請你喝酒?”

張進蔫蔫的,瞟了對面這個傢伙一眼,就微微垂下眼瞼,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

那人有些尷尬,笑笑又道:“可是瞧不起兄弟,在草原大漠能遇到漢人可不容易,所謂相遇便是有緣,兄弟賞個臉,哥哥做東……哥哥離鄉多年,和兄弟喝個痛快,聊上幾句,聽不到鄉音,聽幾句漢話也總是好的,兄弟不會連這點顏面也不給哥哥吧?”

張進有些煩了,手慢慢扶在刀柄上,心想,就你這樣馬匪出身,又賣身為奴的東西,也配當張某的兄弟?俺最恨的就是亂匪了……

那人見張進還是不說話,不過卻抬起頭,眼角眉梢的輕蔑之色和淡淡的殺氣卻怎麼都掩不住。

心中不由吃了一驚,隨之便是大怒,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心中暗自詛咒,該死的秦人,他卻不知道,眼前這個魁梧漢子,卻是地地道道的蜀人。

見人家不答話,他也不好真個發怒,再說,旁邊還有兩個一直未曾說話,只在那裡瞧著的胡人首領在,他只能尷尬的笑著,撫胸施禮,乾巴巴的道:“若是沒有別的吩咐,我這就告退了,還望兩位尊貴的客人準時赴宴,不要讓汗王久等……”

最終,還是按捺不住火氣,多出了幾分桀驁出來。

待這人出了帳篷,腳步聲去遠,木華黎似笑非笑的對張進道:“你怎麼不去跟他喝酒,套套話也行嘛。”

張進又恢復了蔫蔫的樣子,沒精打采的道:“還是將軍自己去吧,張進告退。”

說罷,徑自掀開簾子就出去了……

忽難就笑,“英雄豪傑交往的總是英雄豪傑,這位將軍可是難得的勇士,怎能去和一個奴僕喝酒?”

木華黎搖了搖頭,“這樣的奴僕若是多上兩個,恐怕是要壞事的。”

至於是壞自己的事,還是壞克烈部的事就說不準了,要知道,在尊貴的客人面前,如此的失禮,足可稱之為持寵而嬌。

在漢人地界會惹怒客人,不過最多是使客人不高興罷了,但在草原的帳篷中,便是剛才他斬殺了此人,也是說得過去的。

而他沒有那麼做,便是給了克烈部很大的顏面,木華黎嘴角牽出一絲冷笑,心想,最好別有第二次,不然的話,屠滅克烈部對於秦軍來說,難道真的很艱難嗎?

忽難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張嘴便道:“這樣的奴僕,王罕也能用著?不如一刀殺了乾淨……”

不過他轉念想到,尊貴的主人也是漢人,說不定漢人那裡有著什麼規矩,自己多嘴多舌,別再惹惱了木將軍。

當即尷尬了笑了笑,轉開了話題,“王罕突然請咱們赴宴,難道又變了主意?天神在上,這樣的大汗難道真的是克烈部的主人嗎……要不,再去桑昆王子那裡問問?”

木華黎沉吟了片刻,搖頭道:“如果他想告訴咱們,自然會派人過來,不然的話,去也白去,這父子兩個啊,不像是蒙古人,到像是漢人,有的時候,別想猜出他們的心思……”

“好了,漢人總說宴無好宴,咱們來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也只見了王罕一面,如今相請,怕是……咱們還是得先準備著,我自己去赴宴,你留在營地之內,讓全軍戒備,誰請你也不要過去,一旦生變,立即殺光所有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