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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5部分

河中杜山虎有功無過,河洛張培賢功過相抵,這就是趙石的建言,至於其他將領的功過賞罰,之後商量一下便可,這就是趙石的建言了。

其實如果朝廷納了趙石之言,也就定下來此次戰事賞罰的基調,重罰而輕賞。但就算罰。也只是點到為止。不會動搖河洛大軍根基。

皇帝陛下沉吟半晌,微微點頭,但臉上卻無多少放鬆之色,“愛卿所言,正合朕意,但中書進言,也需考量……朕也覺得……這次戰事,所行太過輕率。若按愛卿所言定下賞罰,是不是罰的太輕了些?”

這就是皇帝陛下心中有所猶疑了,這次戰事損兵折將不說,還傷及了河洛之根本,說淺白一些,就是皇帝陛下對張大將軍的信心有所不足,確實有了換將的心思。

而且,歷代大秦皇帝陛下威權雖重,但有些事情總歸不能罔顧朝臣洶洶之議,真的來個乾綱獨斷。

現在的情形已經並非真的為河洛諸將賞罰之事而猶豫不決了。而是中書那邊隱隱有將矛頭對準樞密院和兵部的意思。

至於為何會如此,自然也逃不過皇帝陛下的眼睛。他對中書的一些人的忍耐,也已快到了極限。

不過廣就此事而言,中書的建言也有合他心意的地方,這才是真正讓皇帝陛下猶豫不決的根本原因所在。

趙石愣了愣,“難道陛下真想調張將軍回京?”

一聽這話,皇帝陛下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這位才剛剛回京,對京中情勢竟然有些懵懂,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加上方才趙石的一席話,他這心裡未嘗沒有一點欣慰,大將軍還是那位大將軍,一心為國,沒有多少私心作祟,口舌雖有所長進,對朝堂中事卻還是那般不很在意,不然的話,以其威望,這點朝堂動靜,怎麼能瞞得過他去?

他這想的雖有偏頗之處,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陸敖畢竟太過年輕了些,又是女子之身,心細如髮不假,但於大局之上的敏感總有所欠缺,若是換了南十八,便斷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而趙石本身,也確如皇帝陛下所想,對朝堂中事有著天然的牴觸,不願攙和過多,像今晚,兵部尚書成巒,兵部侍郎趙布宗,以及樞密副使張承,都欲來府拜見,其實這已經是一個最醒目不過的訊號,但趙石竟然不明就裡的乾脆的回絕了。

這樣的政治失誤,對於一個朝堂重臣來說,很多時候,甚至可以說是致命的。

也許有人要說,晚上一天半天的有什麼呢?

那是拖延症患者的自說自話罷了,在朝堂這樣的地方,像這樣的大事,有時候晚上哪怕一刻,都肯能會催生出截然不同的結果。

明日趙石上衙,必然會清楚其中關節,但也許到了明日早朝,皇帝陛下便會被人說動,旨意便下來了……

好在,趙石回京的不算太晚,而且,他如今的地位非同一般,皇帝陛下不可能不徵詢其意,便對樞密院和兵部動手,更不可能不問他一句話,便將領兵河洛的大將軍給換回來……

若是換了景帝,此時定然安心不少,也不會再多說什麼。

但成武皇帝李全壽卻是不同,呵呵乾笑了兩聲,便指點著趙石,有點恨鐵不成鋼的道:“朕還以為愛卿大將風度,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呢,原來卻是……什麼都不清楚……”

趙石嘴角抽動了一下,覺出了不妥,當心裡還在腹誹,這不是當著和尚罵禿子嗎?你要是什麼都清楚,還來老子這裡問個屁啊?

實際上,皇帝陛下這麼說話,是正經的對待心腹之臣的態度,別人想求也求不來呢。

皇帝陛下繼續道:“愛卿當明日定下河洛諸將之賞罰就完了?樞密,兵部可有罪責?”

響鼓不用重錘,趙石一聽這話,身板不由一挺,他原來就想,這次樞密院和兵部的諸位恐怕要一起上書請罪了,但皇帝陛下這麼一說,這味道就太不對勁兒了。

再一聯想到李吉上躥下跳的想調張培賢回京……他孃的,項莊舞劍志在沛公之意已是昭然若揭,這是要給樞密院和兵部一下重的……

趙石這裡當即就有些惱了,這都是什麼玩意,前方吃了敗仗,不思從敵人那裡再賺回來,窩裡先就借題發揮的鬥上了。

當然,為官至今,這樣的事情也早已不很稀罕了,當年長安之變前後,可不就是如此?

朝堂中事和戰事其實沒多大分別,論的只有成敗而已。

所以趙石隨即便平靜了下來,只是微微露出一絲冷笑,他本想說,去年平夏戰事功成,朝中各個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