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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韃靼人,還是乃蠻人,還是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種族,都必定要匍匐於漢人腳下。這個時候,豈不正是胡人最衰弱的時候嗎。等到蒙古人從與金國的交戰中抽出身來,這樣的機會可能也就沒有了。
所以,之後的行事,還是要仔細琢磨一番,這一番戰事之後,韃靼人還剩下幾分實力,也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他最終的決定。
趙石沉沉的目光向東方望了過去,還有最多兩天,就能看見卡勒部的王帳了,摧毀了那裡,無論卡勒部的權貴們能不能逃得性命,便都不重要了,到時候對著的便是乃蠻部。
乃蠻部到底有多麼強大,他心裡還沒底,草原上的訊息傳的雖然比風還快,但對於各部的實力,卻總也沒有一個直觀的印象,不像是漢人征戰,有多少人口,又能出多少兵馬,總能估計個大概。
但對於散落在草原上,一旦有了戰事,便聚集起來參戰的胡人來說,這樣的估計真的是太難為人了。
第二日天明,秦軍拔營而起,木華黎,王勝保率軍向中軍靠攏了過來,如果說之前秦軍是撒開了一張大網,將沿途所過的一切,都置於了大網之中的話,現在的秦軍就是凝成了一個拳頭,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卡勒部的王帳所在砸了過去。
因為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遮掩大軍行蹤,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那麼做了,如此之近的距離,已經不足以容卡勒部有太多的掙扎機會。
如果決斷的話,帶著親信以及戰士逃命,是最好的機會和選擇,但想要保住整個部落的根基,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秦軍的突襲,要的也正是這個效果,讓卡勒部根本沒有機會召集所有的戰士,跟秦軍決戰……
額拉姆河河畔,一個足有兩千多人的部落靜靜的矗立在那裡。
卡勒部的千夫長,更是卡勒部首領卡勒兀兒圖的女婿,卡勒部的勇士,忽難把阿禿兒懶懶的睜開眼睛,從兩個女奴臂腿糾纏中爬起來,踢了一腳女奴的屁股,讓她們起來給他穿好衣物,並準備食物。
忽難把阿禿兒掀開帳篷簾子,刺眼的眼光照的他有些頭暈,他鑽出來,深深吸了一口甘冽好像額拉姆河河水一般的空氣,立即便精神了過來。
伸展了一下強壯的身子,心想,寒冷的冬天終於過去了,天神對於子民的考驗也就結束了,過上些日子,等冰雪徹底的化了,也應該往南邊遷移放牧的日子了,早早做些準備,他可不想離自己那個老的不能再老,卻依舊像一條毒蛇一般吐著信子,讓人感覺噁心外加可怕的岳父離的如此之近。
其實最讓他惱火的是,自己的部落裡面的戰士在一日日的減少,都派去了該死的東邊,這樣下去,部落裡很快就會只剩下女人和孩子。
該死的老東西,他那腐爛的軀體上,只有骯髒的蛆蟲才會停留,雖然卡勒部的首領卡勒兀兒圖對他這個女婿很是信任,但在普通牧民眼中睿智的部落首領,在他看來不過是個只想著讓別人去送死,好處都留給自己的惡毒的老傢伙罷了。
他從父親手中接過這個部落的時候,明明有著六千多人的部眾,但現在呢,卻只有兩千多人了。
汪古部沒有了,麻裡部被趕跑了,但他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肥美的草原,都被王帳中那些貪婪的禿鷲叼走了,連用來賞賜部下勇士的東西都是各部自己出的,想到這些,忽難把阿禿兒厭惡的吐了一口吐沫。
心裡面又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該死的老東西,該死的乃蠻部,這一次一定要遷的遠些,最好讓老家的信使找不到自己。
轉念間,他又想到,據說那老傢伙想要稱汗了,他那被草原朔風吹拂的紅彤彤的臉上,流露出不屑的神情,心道,天神啊,讓這樣一個老傢伙來當韃靼人的汗王,您難道睡著了嗎?
他甚至懷念起阿剌兒汗在位的時候的那些日子了,雖然韃靼人活的也很苦,但那位汗王還算公平,那些該死的大姓們,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盤剝部眾,但現在,一切都已經變了,貪婪卑微的人佔據了高位,勇士們只能在他們的命令下去流血,卻得不到該有的榮耀……
不過冬天之前,好像聽說西邊出了些事情,汪古部的王子回到了草原上,還帶來了一群強大的戰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想到這個,忽難把阿禿兒不由有些心動,自己帶領部眾若是去投靠他,也不知道聖狼的子孫有沒有那個心胸來接納背叛之人的投靠。
他相信,和自己有著一樣想法的人很多,只要聖狼的子孫有他父親一半的寬容和公平,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