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告黑狀,就不是祖宗養的。”
李刑咬著嘴唇,憋著笑,接著道:“咱們打仗,腹背受敵乃是大忌,大帥率部徵乃蠻,我猜原因有二。”
“一來,可消我腹心之患,防其趁我征伐西夏之時,趁隙來犯。”
“二來,乃蠻部乃胡人大部,部眾眾多,若能使其馴服,為我所用,我大秦必可不費一兵一卒,便得西夏牧馬之地,若成,大帥之功業,定將列於青史,為後世子孫所仰望,我等能附於翼尾,何其幸也……”
王勝保要的其實就是這兩句,頓時便是一拍桌子,“我說呢,之前大帥還說要殺他個片甲不留,後來又改了口,看來以後咱們誰抓的人多,誰的功勞才是最大……”
李刑連連點頭,還不敢笑出來,憋的很是難受,但他說了這些,也不是真的想給王勝保解惑,他這裡也打著自己的算盤呢。
“小弟這裡還有第三呢,王大哥要不要聽聽?”
“說,快說,還是你們這些世家子心眼兒多,以後咱們兄弟,可要多多親近,大哥有什麼做的不到的地方,你要多多提點一下。”
“不敢不敢,大哥勇武過人,深得大帥信重,哪裡是小弟能比得了的,嗯,這第三啊,想我大秦如今已盡有蜀中,河洛,河中,河東諸地,已有形勝天下之勢,但如今大哥可知我大秦最缺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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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張弓北望射天狼第一千零一十章 螟蛉
“我的大秦最缺的還是人才……”
世家子不是白當的,訊息之靈通,非是旁人能及……
“文武人才不去說他,只說我大秦軍中,當年伐蜀之時,大帥麾下多少兵卒,再瞧如今陷太原,下大同,都是多少兵馬?”
王勝保也不笨,點頭道:“兵越打越多,也越打越強……”
李刑搖頭,“大哥只看到這個?如今大秦各部鎮軍,殿前司禁軍,加上京師各部,這麼多的兵馬,已是當年倍餘,但可夠了嗎,遠遠不夠,我大秦需要兵卒衝鋒陷陣,蜀中當年大亂,元氣未復,河中,河東本就是地廣人稀之所在,又為金狗禍害的不輕,徵兵也只一時之計而已,還得休養生息為重……”
“再說河洛,到是物埠民豐,但現在民心未附,亂子層出不窮,用不上的,到是北方草原這裡,胡人雖悍野難馴,卻都是天生的戰士,這回大哥也應明白大帥率兵北來的目的所在了吧?”
王勝保連連點頭,“跟李兄弟說話,果然是長見識,這些胡人雖然跟咱們打仗不成,但操練一番,斷不會比麾下兒郎差了,弄個十萬八萬的出來,縱橫天下,綽綽有餘。”
李刑一伸大拇指,“王大哥果然好豪氣,小弟現在就在為大帥操練草原精兵,雖然有了些眉目,但以後還需王大哥多多幫襯才成……”
王勝保嘿嘿一笑,站起身來。道:“成,以後有事只管說話便是。不過……大哥這手底下得用的可就那麼幾個,他們要是願意來你這兒,大哥沒有不放人的道理,若是不願來,嘖嘖,大哥也沒法子,強扭的瓜不甜,你說是不是?”
也不待李刑再說什麼。抱了抱拳道:“大哥軍務在身,就不多留了,以後再找兄弟喝酒耍樂……”
說罷,轉身大步來到帳子口,掀開簾子,徑自鑽了出去。
李刑直愣愣瞧著,嘿。就這麼走了,這說的口乾舌燥的,他孃的竟然跟老子耍賴,誰說這是個混人來的,心眼未必比旁人少了。
李刑愣神半天,才是苦笑。心情更是大壞,心裡話,就知道這些傢伙沒一個好相與的,說著說著怎麼就給忘了呢,李刑啊李刑。世家子的好為人師的臭毛病還是沒改多少,看吧。這下讓人賺的,真他孃的丟人。
正沮喪間,親兵進來稟報,不顏昔班汗請他到汗帳說話,李刑弄了幾塊已經差不多冷了的羊肉到嘴裡,狠狠咀嚼,就像在咬某人的肉一般,之後才收斂心情,去見不顏昔班去了……
大秦成武三年五月間,長安城西,承恩湖畔,已是夏風習習,楊柳依依,滿目蔥蘢,加之國武監,公主府等處屋宇連綿,林木遮掩,行人來往於其間,著實是一片盛景。
公主府前,車馬來去,卻要比往日熱鬧許多。
不過今日也確實不同於往日,因王虎父子壞事,皆被斬於街市,大長公主殿下雖然未受其累,但卻也是真正的守了寡,門庭也著實冷落了一些時日。
不過畢竟已經過去快兩年了,再說大長公主殿下與駙馬感情並不和睦,這是人所共知之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