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動靜……
官道上,旌旗招展,車馬漸多,入貢使節的大隊人馬已經來到。
人喊馬嘶的聲音,傳到十里長亭這裡,讓幾個女孩兒都有些不堪其擾了起來。
而亭外,也傳來嘰嘰咕咕的聲音。
王子殿下被攔在了涼亭之外,任他指手畫腳的分說,守在涼亭外的僕婦,護衛都是聽而不聞。
幾個女孩兒都有些惱怒的瞅了過來,本來心情就不太好,這個時候再有閒人打擾,就更增了幾分厭煩。
**雀最乾脆,“今天時機好像不太對,大家興致也不高,這樣不好,不如改日我給你們送請柬,來府中一聚,你們意下如何?”
幾個女孩兒都是點頭,她們都去過晉國公府,那裡最讓她們羨慕的,肯定不是有多奢華,也不是府中花園精緻有多好,而是晉國公府中的規矩要寬鬆的多。
只是這樣的機會並不多,她們的父祖皆都身份顯赫,而正因為這樣,難免便有所顧忌,不論她們私交如何,進一次晉國公府,都不那麼容易。
而對於**雀來說,也不例外……
“好,那我們就等著南雀妹妹來函相邀。”
幾個女孩兒都很爽利,畢竟她們在國武監中受過教導,立馬紛紛起身,最後對飲一杯,便出了長亭。
來到長亭階下,瞅見戀棧不去的回鶻王子,其中兩位告辭了一聲,立即加快了離去的步子。
她們都在待嫁之年,上門提親的人不要太多,這樣的異邦之人,是她們最忌憚的一群人。
如今附於大秦的異族可不少,他們最喜歡的就是跟大秦聯姻。
若自家落在他們眼中,其人又有了求凰之意,對她們來說,前途可就不太美妙了……
剩下的幾位不太擔心這個,駐足瞧了瞧,立馬便有一個圓臉少女噗嗤笑了出聲,“小妹,人家可是瞧上你了呢。”
秦川女子的潑辣在這個時候便顯了出來,擱在東邊南邊兩國,身份尊貴的女子斷不會將這等調笑之言掛在嘴邊。
而這一聲小妹,也不是沒有出處,這位是正經的皇家公主,跟晉國公府沾著親呢。
**雀挑了挑眉頭,無奈的看著幾位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好友。
但她表現出來的還是大氣,笑著略微提高聲音道:“番邦之人,不識禮數,到了長安,也還不知收斂,若是身份平常也就罷了,若乃使節,之後恐有滅族之禍。”
之後瞅也不瞅兩個異族人,當先便行。
幾個少女笑笑跟上,在她們看來,這只是個小插曲,誰想娶晉國公最寵愛的長女,別說異邦之人了,滿長安尋摸,現在也找不出幾個像樣的人選來。
而以她們的身份,也斷不會自降身份,親自去跟個胡人計較。
王子殿下此時眼睛已經黏在了少女身上,其他什麼都顧不得了,少女表現的越是冷淡高傲,越是讓他心癢難耐。
不過,當他舉步想要跟上,並高聲引起少女注意,以求對方停下來交談的時候,他的護衛扯了他一下。
但這回,王子殿下大怒之下,甩手就給了護衛一個耳光,根本沒容他說話。
聲音很清脆,但卻沒讓幾個少女停留哪怕一瞬,甚至於連回頭看一看的人都沒有。
而這不等於沒有引起任何後果,周遭的護衛僕婦,此時都在以幾個少女為中心聚攏,也就是回鶻小王子這樣沒經過太多磨礪,身份又有些仗持的人,才會視而不見,還選擇動手動腳,換個人來,總會意識到,情形有些不對。
一個耳光,雖然扇在回鶻護衛臉上,但隨後回鶻小王子的脖子上,立馬出現了一隻大手,狠狠卡住了他的脖頸,讓他的臉迅速漲紅了起來。
一個大漢滿臉的不耐煩,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揮拳照著他的肚子就是一下。
當大漢鬆開手的時候,王子殿下如同麵條般軟到在地,鼻涕眼淚齊出,抱著肚子一陣陣的乾嘔。
大漢悶哼一聲,嘟囔了一句,“在這裡耍威風,活的不耐煩了吧?”
“哈,還想動刀子?”
回鶻護衛的彎刀已經拔出了一半,卻被人一把抓住胳膊,將刀子生生按入鞘中,一個臉上帶疤的漢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他身邊,手穩穩抓住他的胳膊,在回鶻頗有勇名的回鶻護衛,連連掙動,卻都無濟於事。
中年漢子彷如毒蛇般森冷的目光,也讓他奮起一搏的勇氣迅速消失,一時間,讓他感覺屈辱萬分,而且,也有些絕望,主人受辱,自己無能為力,這在回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