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讓到府上取錢去換人回來,明擺著是欺負上門的了。
聽罷原委,範天養這裡卻是要向洩了氣地皮球,腦袋一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覺著萬分丟臉之餘,卻也是害怕,兩個家人說的雖然前言不搭後語的,但他是有些見識的,知道這下糟了,看樣子是惹到了比女婿官兒更大的人物,好像還與女婿有怨仇在裡面,不然不會下這個狠手,打了人還將人扣下,這不明擺著是尋釁惹事嗎?知道了女婿的身份,還是這般,官兒還能小了……
石頭娘那裡更已經六神無主,連埋怨親家公地兒子就知道惹事的心思都來不及有,一疊聲地說著這怎麼得了,老太太有些迷信,,居於長安這麼久了,也沒見自家人弄出過這樣的陣仗,怎麼這位親家公一來,卻就出了事情?這時沒時間去琢磨,不過心裡已經留下了疙瘩。
正沒個措處地時候,房門一響,趙石已經走了進來,他也不是剛到,在門外站了有些時候了,房內聲音不小,他也聽了個大概,他平生最恨的就是仗勢欺人之輩,若是範大義藉著他地名頭在外面惹是生非,他這裡是掉頭就走,最多也就是吩咐下面人拿上銀子去把人弄回來罷了,聽了一陣,雖然這兩個人嘴裡的話有些不盡不實,但這錯處到也不都在那位未來的舅哥身上,這才吩咐了惜紅一聲,讓他去叫人來,自己則推門進了房內。
“娘,我回來了……,伯父也在,伯父來京,沒有親自前去迎一迎,實在是因為軍務在身,脫不開,還請伯父見諒。”看也不看兩個範府的家丁,而是恭敬的先向兩位老人施禮。
乍一見他進來,範天養已經下意的站了起來,對方施禮,他扎手紮腳的想去扶上一下,最終還是尷尬的站在了那裡,他現在心裡跟油煎似的,嘴唇蠕動,想要開口說什麼,卻是什麼都說不出口,這個時候卻是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別提多難受了,想想當年還曾跟他一桌喝酒,拍著對方的肩膀肆無忌憚的誇自家閨女,想想不過是幾年的功夫,卻好像隔了一世一般,再看看自家的兩個小畜生,心裡更是滋味兒難明。
“石頭啊,你可回來了……你二哥……在外面出了些事情,你可要去……”石頭娘裡卻好像立即找到了主心骨兒,上來抓住趙石的手,便急聲道。
“娘,在外面都聽到了,沒什麼大事兒,我這就叫人去把他帶回來。”
那邊範養聽趙石這麼一說,臉紅的和關公似的,手腳都沒個放處了,本來是翁婿相見的場面,雖說如今身份際野已經相差懸殊,但他已經想好了的,放的低些沒關係,最重要的是柔兒能順利的進門,旁的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但如今卻弄成這個樣子,這老臉是丟盡了的,心裡連罵了幾句小畜生,這以後叫柔兒如何在女婿和婆婆面前站的住腳?
趙石卻是不管那麼多,只是安慰了一句,“伯父放心,我這就派人去領人回來。”
不過心裡卻在想,打了人還把人給扣了,不定又是哪家欠收拾的紈絝子乾的,他這心裡也有些惱火兒,“你們兩個說說,那些……嗯,知不知道那些人是姓什麼叫什麼?哪家府上的?”
“不……啊,隱約聽他們說是尚書府的……”膽大些的趕緊回道。
不會又是李承乾吧?趙石嘴角抽動了一下,但這是小事情,應該和朝廷爭鬥扯不上什麼關係,想了想,這才回身道:“王覽,你進來。”
王覽這時已經等在外面,推門便走了進來,“大人,屬下在。”
“你帶上幾個人,到賬房那裡支上二百兩銀子,由他們兩個領路,去把人帶回來,還有,打了咱們的人,不能就這麼算了,把打人的都送京兆尹,告訴嶽博,領頭的人我可以不追究,那些打人的下人一人十板子,少一下,咱們左衛不答應。”
“是。”王覽轉身就走。
這時房門一開,惜紅卻是領著一個身上穿著官服的女子走了進來,女人帶著三分英氣,和七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見了趙石,也只是微一施禮,“香侯府左監門陸淼見過趙大人,今日是我在府內輪值,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趙石點了點頭,淡淡道:“我未婚妻子來,現在住在……西城順安客棧裡,你帶兩個人過去,好好看顧……”
女子臉上終於露出些不快之色,不過還是低頭道:“是,不知是哪家客棧?”
範天養此時才算真正見識了這位女婿的威風,在自己看來頂了天的大事,在人家嘴裡也就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的事兒,都不用親自出面的……柔兒雖然聰明伶俐,模樣也長的周正,也不知能不能拴住這樣一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