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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部分

江淮南氏石皺了皺眉頭,不用問了,他對什麼江淮南氏是一點印象也無的。

“這把劍乃祖傳之物……”南十八撫摸著幾個篆字淡淡道,臉上的神情似喜似悲,眼神變幻,有痛恨,有眷戀,更多的是一些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東西,可見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在他心中的份量了,趙石並不出聲雖說現在身子越發的不爽利還是耐住性子等待對方的下文。

半晌過後,對面位相府長史才又鎮定了下來,手掌用力一按繃簧,一抹寒光無聲無息的離鞘而出,趙石一眼便能看出把劍比尋常將軍們的佩劍要窄上許多,到是士子們平日佩帶的飾劍一般無二就是說根本不利於劈砍,格擋,但這把劍要說是裝飾之用,卻又不然,劍身一出,雖無什麼耀眼的光芒以及出人意料的寒意劍身上幽光沉沉,顯見材質不是尋常之物兼劍脊之上刻著深深的血槽,其上隱有紅光流轉明就是一件不知纏繞了多少冤魂的殺人利器。

趙石瞅著眼前這位南長將劍橫在身前,專注的好像在研究稀世之珍上神情更加的複雜難明。

良久過後,才南十八嘴裡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仿若自言自語道:“我江淮南氏起於唐天寶末年,安胡兒作亂之時,家祖南遇公攜弟子親族十八人北上助官軍守城,待得安史亂平,我祖上已積功至遊擊將軍,但身邊隨他征戰的親人弟子卻只餘嫡子南禮,其餘盡皆戰歿。”

“此時戰事雖說稍平,但野上下盡是爭權奪利之輩,不思收拾山河,只知結黨營私,更引外族入境,肆虐北地,烽煙無日或停,我祖上率親族弟子北上,本有一腔熱忱,為赴國難,生死不計,但征戰十餘載,見過了種種人間慘事,長安,洛陽盡成焦土,數百萬百姓流離失所,兼之身邊親人生死兩隔,心灰意懶之下,辭官以歸故里。”

“然南氏在軍中已有威名,家祖一柄長劍,也不知刺殺了多少敵軍大將,身邊弟子親族人人習那刺擊之術,往往敵軍未動,大將便已遇刺身亡,其中就有安逆二十八將之二,由此,江淮南氏多出敢死之士,有古刺客之風的名聲不脛而走……”

到這些祖上的豐功偉績,南十八上多了幾許光彩,不過隨後便有些黯然,“家祖辭歸,當時大太監李輔國權勢熏天,排除異己,削奪諸將兵權,麾下走狗多有奇人異士,也不知聽誰說了南氏的名聲,派人對我祖上百般拉攏,家祖深惡此輩,自是嚴詞拒絕,就此得罪了閹人權奸,回鄉途中遇襲,家祖力戰而死,只嫡子南禮負重傷脫走……”

“身負血仇,南禮公也絕了回念,就此遊蕩江湖,結交草莽義士,曾數次率眾刺殺權奸,卻皆不可得,後權奸身死,縱有不平之氣,然卻沒了對頭,於是定居於大梁,娶妻生子,開枝散葉,也就有了我們這一支族人。”

“然世事多艱,身處亂世,群雄並起,人命如草,想要平安度日而不可得,祖宗無法,遂練死士,貨於王侯大將,後周柴氏定鼎中原,那後周的開國皇帝身邊有我南氏先人為護衛,後逢趙匡胤,趙匡義兄弟專權,密謀反亂,柴氏婦人幼子惶惶不可終日……”

到此處,南十八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家祖南貴公臨危受命,更名改姓,幾經生死,這才得了那兩個狗賊信任,得以接近其身前,之後更是在兩個狗賊身邊安插親族死士六人,於其起兵謀反前夜突然發難,想要刺殺兩個狗賊於帳中,只可惜,……”

到這裡,南十八頓住話頭,眼睛已經有些發紅,之後的聲音也有了哽咽,“只可惜那兩個狗賊防護周密,竟然未能得手,其間詳情更是隻有天知道了……

不過家祖與族中六人皆死於當場是沒錯的了,不過趙匡胤那狗賊身邊的心腹謀士趙普在當夜重傷不治,也不算是一無所獲,嘿嘿……不過尤為可笑的

與家祖相交甚密之大臣傳來訊息,也許是那兩個狗膽於當夜入宮請罪,和那柴氏密談了一夜,最後兩人一個成了輔政王,一個卻是成了輔國大將軍,南某後來細想,兩人謀劃多時,這等謀反大事,豈是能說不幹便不幹的?這裡面的因由也許有三……

其一,家祖等人暴起一擊,雖不能竟功卻讓兩人心膽皆喪不知身邊還有多少刺客死士時刻虎視眈眈要取他二人性命,為性命計,所以才有了妥協之心……

其二,那謀士趙普驚才絕豔,乃世間少有之賢臣個狗賊倚之為左膀右臂,一旦身死是少了最得力之臂助,成算便也少了五分。

其三,其時朝中大臣也並非皆其一黨,當夜被刺,兩人以為陰謀敗露,若行險一搏終卻是可能與柴氏兩敗俱傷,得不償失人皆是世間少有之梟雄人物,決斷非常是立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