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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部分

光像刀子一般剜過來,左祥心中一寒,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將軍,那狗賊在朝中根基深厚,又得陛下寵信,將軍若是如此坐等,禍無日矣。”

李任權臉上肌肉抽*動,咬著牙道:“哦?那你說本將軍該怎麼辦?”

“以卑職之見,還請將軍立即修書一封於朝廷,備述其中隱情,也好讓朝中諸公知那狗賊面目,那狗賊在朝中雖說奧援不少,然其倖進高位,不滿其跋扈之人也定然不會少了,只要此事鬧開,即便狗賊得陛下寵信,也斷不會得了好去。”

其他幾個人都是眼睛一亮,接著又聽左祥道:“成都已成險地,請將軍速離,那狗賊蠻橫的緊,小心其查無所得,藉著上官的名義,對將軍不利,若是來個先斬後奏,他身上有大功,沒了將軍這個人證,朝中又能有誰人給將軍說話?

若將軍回到軍中,有數萬大軍在,他便奈何不得將軍,只要將軍在,狗賊奸計早晚有大白天下的一天。”

眾人心裡都升起一陣寒意,就這麼回去,已近於挾兵自重了,但要說就在此處坐等人家找上門兒來,卻無任何還手之力,眾人也是分外不甘。

李任權咬著嘴唇,沉默半晌,這才恨恨一拍桌案,“好,全都回去收拾行囊,明日悄悄出城……趙石狗賊,李某與你無冤無仇,竟欺我至此,李某誓不與你甘休,咱們走著瞧……”……

杜山虎來了,又走了,趙石出了會兒神,這才伸了個懶腰,卻不知道之後該做什麼了,閒下來的感覺有好有壞,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兒。

就像是用兵,這邊已經設下了圈套,嚴陣以待,那邊卻已是驚慌失措,風聲鶴唳,這著實是一場資訊以及實力都不怎麼對等的爭鬥。

不過李任權卻是說對了,趙石和他確是無冤無仇,之前瞧其不順眼,順便便讓李嚴蓄將其留在了成都,但每每和南十八談起回京如何,趙石隱隱覺得,這功勞太大,鋒芒太過,後患著實不少,南十八出的那些主意,都還欠了些火候,讓朝廷找由頭來消弱功臣的權力,到不如自己主動送上一個,如此一來,兇險和後患就少了許多,而李任權其人,就成了趙石計劃中的犧牲品。

趙石也在不時自省己過,增加著自己的經驗,最終總結出來的,無非是自己頭一次統領大軍,經驗有些不足,事必躬親,那麼功勞就都成了他一個人的,救援漢中,他本可在金州坐鎮,派一員大將統兵前往即可。

攻伐利州,一直到解了成都之圍,都有機會分功於人,卻都錯過了,加上帶傷領兵,功勞反而大了許多,朝廷估計也在頭疼,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將軍,已經官至羽林軍都指揮使,又是得勝伯,明威將軍,若再進一步,一個大將軍是跑不了的,若再立殊功,豈非賞無可賞?一個領兵大將到了這個地步,可是已經到了危險的邊緣,進退都是萬般兇險。

明白了這些,趙石對於進退之道的把握卻又成熟了幾分,對於回京之後該怎麼做也有了幾個模糊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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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千里江山入戰圖第五百九十四章 自汙(四)

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戰圖第五百九十四章自汙(四

一大清早,城門剛行二十餘騎在城門守卒詫異的目光中,悄悄出了北門,一行人出得城門,呼嘯一聲,翻身上馬,便即疾馳而去,捲起一路煙塵。

出城十餘里,李任權一勒馬韁,高大的戰馬人立而起,嘶鳴震野,李任權身子卻緊貼在馬背之上,顯示出精湛的騎術。

眾人紛紛停下坐騎,回頭而望,滋味莫名,更覺前路茫茫,也不知這一回做的是對還是錯了,要知此次雖是為人所迫,這才出走,但到底是違了軍紀,有了挾兵自重的嫌疑,若再有人構陷,頂上什麼罪名都不稀奇。

再加上當年慶陽府兵變之後,慶陽兵,平涼兵在軍中備受非議排擠,歸根結底為的哪般?不過是因為大家夥兒視友軍安危於不顧,這在其他將軍眼中,簡直就是十惡不赦之罪,也不怪這些年來大家夥兒在西軍中抬不起頭來。

而今又是這麼個罪名扣下來,大家夥兒就算躲回軍中,暫時得了安寧,但有前事做底,朝廷真就相信大家夥兒這是出於無奈?較起真來,再扣上個居心叵測的謀逆大罪,當年慶陽府的事情朝廷能輕輕放下,這回呢……

眾人皆是心事重重,李任權此時心裡卻滿是恨意,不過隱隱間,也有了些後悔,其實其中的道理只有一個,這人啊,一旦做下違心之事,過後又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