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他們這些親衛也就都活到頭了,眼睛也警覺的向四周看去。
不過雖說眾人都是訓練有素,但當此之時,混亂卻也難免,一群人圍上來,將趙石和曲士昭護在中間,七手八腳的將摔的七暈八素的副使大人扶起來,聲音也過於嘈雜,根本聽不清旁邊之人在說什麼,混亂也就在所難免。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一抹寒光卻是如同毒蛇般刺向趙石背脊,這個時候,圍在趙石身旁的人卻是沒有一個發覺,他們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被遠處的兩個偷襲之人吸引了過去。
事發突然,且近在咫尺,那隱在眾人身邊的刺客卻是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獰笑,只要眼前之人一死,秦人必定混亂,這些該死的秦人也必定過不了漢水,祭酒大人果然神算,知道那兩個廢物在關鍵時候,八成會失手,還得是他親自出手才成,唯一可惜的是,這個身份以後卻是不能再用了。
短刃急如閃電,堪堪及背,再前進寸許,便能刺肌而入,這短刃之上已然塗下劇毒之物,只要劃開一點肌膚,也足夠要人性命了的。
但就在這時,看上去漫無防備,根本也未曾回頭看過一眼的趙石猛的向旁邊閃去,那人眼前一花,斷刃卻是立馬落在了空處,那人一驚之下,動作立時頓了頓,接著脖頸之處便是一痛,一聲脆響同時傳入他的耳朵,接著他整個人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趙石這一下也再難保持鎮定,驚怒之下,隨手一掌切在對方脖頸上,對方頸骨立斷,但他還是在這身穿秦軍軍服,混在人群當中伺機而動的傢伙的胸膛上猛擊了一拳,一聲悶響過後,那人胸膛整個陷了下去,屍體也飛出數丈之遠。
周圍人等又是一陣驚呼,眼見欽差大人突然出手,卻是殺了個護在他身邊的衛士,眾人大驚之下,都是心道,這位大人莫不是被嚇瘋了?呼啦一下,眾人都是退後了數尺,那本來已經驚的面無人色,被人攙扶而起的副使大人也失了身旁之人的支撐,一屁股坐倒在地,可謂是狼狽到了極點。
“眾人更歸建制,若有亂動者,殺,王覽,李全德,率人搜拿刺客……”
只這旋踵之間,便已兩次在生死邊緣轉了一圈回來,而兩次都是靠著直覺救下性命,即便是趙石,這時背後也出了一身的冷汗,鐵青著臉吼了一聲,上前一把將曲士昭拽了起來,卻換來一聲尖叫,劈手便是一個嘴巴過去,驚怒之下,他也沒了任何的顧忌,曲士昭肥肥胖胖的臉上,立即紫了半邊。
“副使大人,我且問你,為什麼你的護衛當中竟然有人要刺殺於我?若是沒個解釋,哼,我在這裡就宰了你……”
揪著曲士昭的脖領子,趙石臉現猙獰之色,只是一個照面,他便已看清這人並非他身邊之人,但還有些面熟,依稀便是曲士昭的一個家將護衛,是被人混入身邊行刺,還是有人授意想要趁亂除了他,這個卻需弄個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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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雲湧(十五)
第五百一十五章雲湧(十五)
一場聲東擊西的刺殺過後,雖然三個刺客都已伏誅,也未能動得欽差大人一根寒毛,但所有人心裡都有些後怕,刺客只有三人而已,但卻險些在大軍護衛之下,差點要了一軍之將的性命,這等的膽識,行事又是這等的詭秘周詳,真真是讓人心寒不已。
當然,知道這些人來歷的也只聊聊數人罷了,到是那些盜匪大多心裡都清楚,這樣的手段也只有那些魔教之人能使的出來,魔教隱跡江湖這許多年,看來這便是他們當年聞名江湖的死士了,只是不知這樣的人魔教到底有多少,若是太多,大家卻是要小心自己的腦袋了。
遇到這樣的事故,雖說漢水就在眼前,但隊伍還是停了下來,簡單的紮下營盤,警戒卻是更加的森嚴,羽林左衛更是將中軍大帳護的嚴嚴實實,指揮使大人於眾軍環衛當中遇刺,險些遭了毒手,這對於所有左衛上下來說,無疑是面上無光的很了。
“大人,那個肖慶的刀上塗有劇毒,還好沒有傷著大人,不然……屬下護衛不力,願受大人軍法……他們身上沒有什麼緊要的物什,只是這幾塊牌子有些特異。”王覽一邊說著,一邊將在那幾個刺客身上搜出的木牌遞了上來,他這臉上的神色也難看的緊,指揮使大人在軍中遇刺,他身為近衛統領,卻是毫無防範,他這心裡又哪裡安穩的了?
趙石此時面無表情的端坐於大帳之內,眾將環立左右,氣氛有些凝滯,即便是平日大大咧咧,好似從無什麼掛心之事的張嗣忠此時也皺緊了眉頭……
劍門失守,趙石出人意料的決定立即迴轉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