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朦朧,他撓了撓頭,似乎不懂。
“好!”冰烈的眼神更加森冷了,一副山雨欲上樓來的氣勢。“你說什麼?”風閒孤似乎還是不懂撓了撓頭,裝傻?冰烈凝住了氣,睜開眼時,某人已經從她的視線裡消失了,只有一個穿了個大窟窿的紙窗,隱有涼風吹來。
冰烈冷眼看著,嘴角挑著。“哎呀,皇上,你怎麼在這裡?”下面傳來了一群公公的叫喊聲,冰烈冷冷瞥了一眼,這是惹毛她活該的下場。
風閒孤揉了揉膝蓋,這女人還真丟啊!狠心啊!不就是不經意吻了她一下嗎,用的著那麼大的火氣嗎?風閒孤拿下粘在嘴角的竹葉片,愣愣看著竹葉,嘴角,又浮現出如春風般的微笑,如他想象的那般,那樣的甜美。
“皇上,外面涼啊。”一位公公急忙把拿來的錦棉給只著單衣的風閒孤,風閒孤張手,立刻有公公為他披上。“這朕知道,不需要你的教導。”風閒孤懶懶的說,他抬了抬頭望了望上面那個破爛的窗戶,嘴角,是一抹得意的微笑。
女人,你是逃不掉的,既然是我的,那麼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而且,郎才女貌也很相配啊!你就等著做我的皇后吧!不管你是不是那個仙子,還是現在的你,我都要定了!儘管後宮三千,我依舊視你為最特別的,到時候,我願意與你分享天下,讓你成為天下最有權利的女人。風閒孤暗暗發誓著。
他負手而立,微微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那屬於王者睥睨天下的霸氣展現在他的身邊,等他坐擁江山之時,便是迎娶她為後的日,摸了摸唇角,回想起她那咬破的唇角,那是屬於他的宣誓,永世糾纏的命運,風閒孤眼中是深深的依戀。
冰烈在剛經過花園的時候,不期而遇——冰烈不經意轉頭,卻看見了沐阡陌,他似乎正在賞花,奼紫嫣紅點點匯成花海,如詩畫般的夢境,如一幅神秘卻是剛剛展開的畫卷,讓人忍不住去探究。
他,依然是一如既往的素雅著裝。勝雪寬大的外袍,衣袖沿邊飾著一圈雪絲,如白蘭顏色的長靴,讓人像是踏在雲天之上,他那漆黑似墨空如泉的長髮被他放下了,用白帶在發末飾著,迎著風揚起,竟是美幻絕倫。似乎有些蒼白半透明的臉頰,唇線被牽起,依舊是醉人的如同春風拂臉,那雙時刻散發秋日般暖陽的雙眸間,純淨透明如一塊溫潤的暖玉。
他此時正站在花前,賞著,看的很出神。冰烈把眉挑的老高,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黑色囂張而高貴的花卉,中間是抹水般晶瑩的透,卻是花心,而從同一枝結出卻是白色迷離,有些透明般的皎潔,它正緊緊依附著黑色,而它的心蕊卻是濃霧般的墨黑,如此奇異的黑白一齊開放,大小不差而形狀相同,甚是奇景。
沐阡陌蹲下身,伸出指尖撫著黑白,竟是如此的小心和憐惜,那從雙眸流出的依戀讓冰烈怔了怔。“三生七世,宿命輪迴,命中劫,終是如此……”他輕聲的嘆息和呢喃,而冰烈卻覺得他是用最悲哀的語調呢喃,用最悲苦的心音輕聲嘆息。
他……是為誰等候……她從未想過,那個散發暖陽般氣息的人,竟也會有流出如此的哀傷,是誰負了他嗎?冰烈皺眉,心口的一處猛然痛了起來,壓的她快要窒息,輕輕撫上心口,她這是怎麼了?冰烈單膝跪地,雙眉幾乎能打結了,痛,好痛……
那雙冷眸中滿是痛苦之色,冷汗潸潸,腦海裡閃過一幕幕的往事。
“雪連,如若我封王,汝必是吾的後,連兒,你是我的唯一……”恍惚當年夢,在那荷花亭畔,意氣風發的女兒郎執起那連天地黯然的人兒的手,那人兒唇畔盪漾著難以掩飾的喜悅,那雙水眸之間只是對情人的依戀……
“連兒,這塊魂戀今代表我們的情。”
“連兒,自古是鮮花配美人,我的連兒如此的可愛,當然配的上。”
“連兒,真想看你披上鳳霞冠的樣子,那樣的你,一定好美。”
“連兒……”
“連兒……”
昔日情人之間的呢喃,而已經隨夢而逝。
“連兒,回來,不要!”夢斷已成空,終然軋醒。冰烈咬緊著牙,似乎往事的歷史在她的眼前重演,紛亂著她的心神。那人的羞澀,而為她守侯,終首白頭卻不悔。該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的腦海裡會浮現這些?為什麼,更離譜的是,她居然會心疼……
這一切,她好亂……
沐阡陌的眼神飄忽迷離,他站起身來,負手而立,“昔日河畔,暗許心聲,與君定約一世情。轉首之間,愛已湮滅,願隨森羅永不悔。”沐阡陌輕微搖頭嘆息,眸底之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