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定扶著葉琦的腰,一個翻身,順著依舊埋在對方體內的自己,將人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合著身下人越發劇烈的喘息聲,繼續著未完的衝刺。“你早就想了吧,這次便足了你的願!”
耳側遙定溫熱的氣息吐在葉琦敏感的耳側,身體隨著上方人的節奏更快更急地擺動起來。葉琦的腦中閃過期待已久的光芒,終於!自己又離這個人更近一分!
富於彈性的弓壁被握在一張有力的手內,而另一隻則輕輕地撥弄著嵌與弓壁之間的弓弦,極富韌性的弦絲在手指的撥弄下發出低沉的絃音。身邊走近一人,無聲地坐在了自己身側,卻不想轉頭,手裡依舊來回撥弄著弦絲,似乎對此樂此不疲。
葉琦與凌風靜靜地依著對方一側坐著,不發一語,身邊是被風吹動起的枯黃野草,帶著沙沙地聲響迴盪在空寂的草原上。
“葉琦。”良久之後,凌風先開了口。
“恩?”葉琦輕輕地回了一聲。
“明日……”凌風頓了一頓。
“凌護法想說什麼?”葉琦終於停了手內的動作,含笑著轉向凌風。
“小心些。”
“呵呵……還有新任的左護法在,右護法似乎多慮了。”葉琦站起身。
“等等!我……”
“每次總壇來了傳書,教主的心性必有大變,右護法擔心的不是我事後的安危,而是教主吧?”
“自教主即位之日起,這些年來總壇那邊似乎有意讓教主去處理那些叛教之徒,魔教四壇對待此事手法各不相同。而北壇……自從教主接任北壇以來,就被江湖中人稱為‘邪魔’,無情而又冷血,從不留活口。”
“江湖中的人怎麼說,那是江湖中人的事。凌護法是擔心常此下去,終有一天教主會走火入魔失了心智吧。”
“……”
“所以之前,凌護法安排給教主身邊的都是些讓旁人心升憐愛之人,期望能從中感化教主。”葉琦轉過身,看著凌風道,“三年前的那個青靈就是這麼一個人吧。”
“……”
“凌護法,你的想法也未免太過幼稚,難怪當年教主會不再讓你留在他……”
“葉琦!”凌風抓起葉琦的衣領,一雙燃起怒火的目子盯著那雙毫不示弱,迎上自己的眼睛。
“右護法您忘了嗎?我是從哪裡爬出來才得以保住自己的這條命。”葉琦一雙漆黑的目子染上笑意,“我要比你和你安排的那些人,更容易接近教主。”抓著葉琦衣領的那雙手,慢慢鬆開,“因為我跟教主一樣,是靠著自己親人的血活下來的人。”
凌風鬆開葉琦,道:“我至今都在懷疑自己當初把你留下,是對還是錯。”
葉琦眼內的笑意更深,嘴角大大的勾起,“凌護法,謝謝你當年手下留情,把我送到了教主身邊。我葉琦的命是教主的,我的人也是教主的,我會好好的活著,所以我也會讓教主好好的活著!”說完,葉琦轉過身,握著手內的弓,往回走去。
背後,凌風望著遠去的少年背影,右手慢慢附上自己左側的心臟。怎麼會一樣呢?葉琦,你不是早就把自己整個交給教主了嗎?連心都交了出去,怎麼會一樣呢?一個是沒有心的人,一個是交出自己心的人,怎麼會一樣呢?
初冬,一望無際枯黃的草原上佔滿了腥紅。
“總教主要我傳話給遙教主,‘這些叛教之徒,還是交給邪魔處理最為妥當!’”總壇派來的侍衛恭敬地道,“總教主說了,‘這樣才能物盡其用。’”
“哈哈哈哈哈——!”遙定狂笑道,“多——謝——總——教——主——厚——愛——!”
“教主命屬下辦完此事後給遙教主以重賞,慰勞北壇內的重教徒!”下方,總壇來的侍衛被遙定的狂笑之聲,驚出一身冷汗,心道,還是快些辦完此事,聽說這‘邪魔’陰晴不定,殺人如同斬物。
“葉琦。”遙定面上神情冰冷,眼內的幽蘭早已被面前這一片腥紅染了雜色。
“屬下在!”一個年輕精壯的侍衛,出現在遙定面前。
“總壇教主有賞賜,你可聽見了?”
“是,屬下聽見了!”葉琦恭敬地答。
“總壇既然有賞賜,作為北壇的教主,我是不是也應該賞賜些什麼給你們呢?”
“多謝教主!”葉琦地躬身答道,一雙透黑的雙目沉靜幽深。
“我記得你似乎最愛吃這些,這次叛教之徒的首領就賞給你吧。”遙定意有所指地看著下方,那裡躺著一具具死在自己刀下的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