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站著,快點出手吧”
那侍衛站在那裡心中已經急得不得了,正無法可想怎麼打破這個僵局,聽見春兒這麼一說,雖然有些生氣,但也不容細想,順水推舟當即便道:“春兒姑娘,得罪了”說著輕輕巧巧一劍向春兒刺過去。他的劍去勢極其緩慢,生怕傷著了春兒,畢竟,春兒可是雍親王府的人
春兒依然是怔怔的模樣,一動也不動,只在他的劍離她胸前只有一拳距離時身子猛然向後稍稍退了退。劍再上前,她便再稍稍一退,距離不多不少總保持著一拳左右距離。旁觀諸人都見她被劍逼得連連後退,偏偏又不能擺脫那逼過去的劍,不由輕笑起來,看似十分狼狽,不由輕笑起來,只有那持劍的侍衛暗自詫異,有意要試探她,那劍往前去的速度漸漸加快,到最後,竟是拼盡全力刺了過去。誰知春兒依舊如原先一般,對方慢她也慢,對方快她也快,總之,那一拳的距離絲毫未變。
旁觀的竊笑漸漸低了下去,有些眼明的已經看出了點門道,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再也笑不出來了。
那場上的侍衛在聖駕前、眾目睽睽之下,刺出去的劍連個小姑娘都嚇不倒,不由自主著了慌,又氣又急又燥,大喝一聲,劍招變幻,狂風密雨般向春兒刺去。
春兒自小隨著狼群奔跑追逐獵殺野獸慣了的,後來又得玉容訓練指點,加之天分極高,練就了罕見的功夫,尤其是輕功更稱一絕,哪把這侍衛的劍法放在眼裡?若不是她打定了躲閃的主意,這侍衛早就死在她手下了。但見那侍衛手中長劍舞得虎虎生風,幻化起漫天雪白一道道光影,令人望之生寒,春兒依然是左偏右閃,身形飄然,如先前一般絲毫不見侷促。如此一看,就是傻子也看的出來誰的功夫更高一籌了
康熙稍稍皺了皺眉,不知問了胤禛什麼,便向胤禎低語幾句,於是胤禎便向場內高聲喝道:“春兒姑娘,皇上準你出手”
春兒極迅速瞟過胤禛一眼,猛然身子一縮避開刺來的劍,就勢側身上前,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那侍衛手中之劍已被春兒奪在手上,站在一旁。
“你,你欺人太甚”那侍衛先是一呆,隨即反應過來,漲紅著臉怒目大喝,掄起拳頭就要撲上去。首領侍衛忙大喝一聲:“聖駕面前不得放肆”那侍衛猛然回過神來,狠狠瞪了一臉淡然的春兒一眼,捏緊了拳頭默默退下。
胤禛忙把春兒叫了過來,從她手上接過劍,親手遞給那首領侍衛,笑道:“春兒不懂規矩,你們都是大內侍衛,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首領侍衛見雍親王如此客氣,受寵若驚,正伸手要接、滿臉堆笑要說幾句客氣話,誰知念兒清脆的聲音當即介面道:“就是嘛,我師姐也是好心,她怕傷了你們”
這一來,那些侍衛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那首領侍衛更是尷尬無比,伸出的手僵在當空,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凍結,變成一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模樣。胤禛暗暗叫苦,轉頭瞪了念兒一眼。
胤禛還沒說話,康熙也哈哈大笑,將春兒念兒和那首領侍衛招致跟前,笑道:“剛才春兒顯然未用全力,這樣吧,再比一場。春兒,這一回朕準你用全力,不可一味躲避,你明白了嗎?”
春兒想了想,點了點頭。康熙又含笑向念兒道:“念兒啊,你覺得誰跟你師姐比試比較合適?”
胤禛拼命使眼色,無奈念兒沒瞧見,歪著頭想了想,笑道:“大概十二三個,我師姐總能應付得來的”
這回康熙不笑了,疑惑的望望一臉淡然恍若置身事外的春兒,又望望氣得眼內要噴出火的眾侍衛,他想了想,向那頭領侍衛笑道:“你們挑選五個人跟春兒姑娘切磋切磋吧記住,點到為止”
“嗻”
這一回,一反原先你推我讓不肯下場的情形,人人都咽不下這口氣,紛紛摩拳擦掌要求上場。那首領侍衛謀劃一番,點了五個功夫中等偏上的上場,他自己並不去。這樣,贏了固然理所當然,萬一輸了,也可以說是最好的高手並沒上場,還不至於丟盡大內侍衛的臉。
那廂念兒見自家阿瑪急得眉頭都皺成了一團,忽然想起孃的話,不許叫阿瑪為難,她想了想,便奔到春兒身旁,踮起腳尖悄悄跟她說了句什麼,春兒稍一遲疑,隨即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念兒嫣然一笑,鬆了口氣。悄悄退後。
這一回,眾侍衛也顧不得什麼以五敵一甚不光彩、什麼欺負女流之輩這些忌諱了,先前見識了春兒的功夫,雖然只是管中窺豹,依然不敢怠慢,一個個上去,施了禮,一人笑喝道:“春兒姑娘,得罪了”相互使個眼色,紛紛拔出手中刀劍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