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人燒成這樣,那幫祭司還說會慢慢痊癒?”
看著床上的人,華爾特忍不住破口大罵,汙言穢語滔滔不絕,使房裡的氣氛更加緊繃。最後魯西克給了他一個暴慄,命令他“閉嘴”。
帕西斯沉著臉扶起師父,把水杯端到他唇前。懷裡的軀體虛軟而毫無著力點,顯然完全沒有意識。試了試,果然一點也喝不進去,溼痕沿著嘴角滑落。
“帕爾,我來。”瑪麗薇莎伸出手。瞥了眼魯西克,帕西斯笑著搖頭:“不,還是我來吧。”
嘴唇的溫度也高得驚人,好不容易讓他嚥下,帕西斯又渡了幾口,才抹了把汗。沒看漏他那一眼,魯西克斜睨他:“喂水有什麼好在意的,我們每個人都可以輪流。”安迪輕笑出聲:“就怕肖恩師父知道後,不好意思啊。”
“他才不會不好意思,平常抱人跟吃飯喝水一樣。”魯西克不以為然,瞥見菲莉西亞身形僵硬,神色柔和下來,拍拍她的肩,“別擔心,肖恩師父很堅強,一定能撐過去的。”
“嗯。”菲莉西亞抬首一笑,目光閃動,突然緊緊摟住他,呢喃道,“大家都沒事,太好了。”
相同的感慨也浮現在其他人心裡,一時靜默無聲。
“對呢,大家都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安迪微笑贊同。瑪麗薇莎擔憂地注視他,抑不住滿心焦慮:“可是你傷得很重啊!那麼多碎片留在體內”
“我不要緊,瑪麗。”雖然無時無刻承受著病痛,安迪的神態語氣還是一貫的溫和,眉間更帶上戰爭淬鍊出的堅毅,“我會撐下去,倒是麥先傷得比較重。”
“對了,麥先他沒事吧?”小心地扶師父躺下,帕西斯關懷地問。
“情況不是很好,據說起碼要休養幾十年,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這就行啦!”華爾特咧了咧嘴,“我們當中最倒黴的還是你和肖恩師父——可惡!那個黑之導師,別讓我碰上!”菲莉西亞眼中射出兇光,狠狠地道:“我已經罵過他了,可惜沒能揍他一頓。”
“他是好過分。”溫柔的瑪麗薇莎難得口出怨言,“肖恩師父把他當朋友,他卻那樣子待他。”安迪嘆了�